宋璟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都滚吧,别让本侯再看到你们。”
几人如逢大赦,搀扶着爬起来要走,不妨宋璟又道“袁荣怀留下。”
袁荣怀顿时脊背一凉,朝几人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惜几人自身难保,只想着逃走,哪还会帮袁荣怀说话
袁荣怀只得战战兢兢的留下来,哆嗦道“宣侯,我知错了”
宋璟从阿巳的手里拿过鞭子,放进江浸月手里,握着她的小手,道“皎皎,心里有什么气就撒出来,只管打他。有本侯在,只要他不死,袁家就不敢来找本侯分辨什么。”
“侯爷,我”江浸月想说她不会打人。
宋璟鼓励的说“不用顾忌,随你的想法来就是了。”
江浸月感动的望了宋璟一眼,持着鞭子,甩到袁荣怀身上去。听见袁荣怀惨叫一声,江浸月手抖了抖,有些不敢再打第二鞭子,又接触到宋璟鼓励的目光,于是继续打了下去。
江浸月的力气不大,几鞭子甩得也没多疼,只是袁荣怀被打怕了,所以一直在大叫。
最后江浸月打得气都出了,便不再打了,对宋璟说“侯爷,就这样吧。”
宋璟瞥着袁荣怀,袁荣怀已经体无完肤,狼狈的像是从野兽窝里爬出来似的,也就只有一张脸上没有鞭痕。阿巳和江浸月算是给袁荣怀留了脸面。
宋璟淡淡道“滚吧。”
“谢谢宣侯”袁荣怀艰难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这边的吵闹声,也引来了远处的看客。看客们见宋璟指使阿巳将人打得那样凄惨,不免感到冷飕飕的,只觉得这主仆二人看着温和无害,一动起手来却让人毫无反击之力。尤其是主子,昳丽俊雅,看着就是个不会让人设防的温和模样,谁想
倒是有女眷们艳羡的说“那位公子,真是宠妻呢。”
“那好像是宣侯啊。”
“宣侯的妻子,不就是江家那个二姑娘吗长得很祸水的那个。”
“嘘,别说她的坏话,当心鞭子落你身上。”
“哦”
宝珊刚才光顾着打人,不小心把纸鸢弄掉了。秋色捡起纸鸢,拿给江浸月,“姑娘您看,这纸鸢被风吹断了两根骨架,纸也吹破了。”
江浸月小有失落“好可惜,看着得重新做了。”
“那就重新做一个。”宋璟微笑,“依旧是我来做骨架,皎皎画纸鸢。我们抽一天做个新的,好不好”
“嗯。”江浸月甜甜的笑了。
旋即她又道“侯爷,那几个人,尤其是袁荣怀,我怕他们家里人会暗中中伤你。”
“他们没那个胆子。”宋璟笃定的道,“就算有,凭他们,也暗算不了我。你要相信你的夫君。”
江浸月点点头,安心下来。
到了第二天,江浸月就从秋色口中得知,昨天宋璟教训过的那几个公子哥,都被他们的父亲抬着过来,给宋璟亲自谢罪。
秋色说,那些父亲怕极了宋璟会在圣上面前狠狠的告他们状,所以他们说什么也要得到宋璟的原谅。
宋璟自然晾他们在府门口等着,他把他们晾了整整四个时辰,天都要黄昏了,才喊他们进来,听他们那长篇累牍的道歉语。
江浸月去长公主府的工地那边巡视了一番,回来正堂,隔着一扇珠帘,看宋璟神定气闲的坐在那里喝茶听道歉。
看那些父亲们的表情和举动,无不说明,宋璟是个得罪不起的人。
江浸月不由得就想到新婚那晚,宋璟拉着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和她说,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