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揶揄“你放心,秋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定从红包里拿点出来,给你做私房钱。”
秋色大窘“二姑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呀”
“不用客气,你和宝珊都有份。”
“嘿嘿,那奴婢谢谢姑娘。”
回到住处,江浸月坐在桌前,小心拆开红包。
红包里厚厚的银票,张数之多,超出江浸月的想象。
江浸月给宝珊和秋色各发了一张大面额的银票,这时候,红包里又掉出一张折叠的纸。
江浸月诧异的拿起这张折叠的纸,打开一看,没想到是长公主夹带在红包中给她的信。
长公主的字和宋璟的字是两个风格,江浸月本以为,长公主这样威严的人,字也定然是充满威严气度的。却没想到,长公主的字很是绮丽秀气,竟有种江南女儿的缠绵感觉。
都说字如其人,这字给江浸月的感觉就是,长公主其实是个多情细腻、心思敏感的人。
长公主在信里为敬茶那天的事向江浸月道歉。长公主说,如今在她眼里,江浸月是不可多得的好儿媳。
随后长公主就讲述起了她和宋璟从前的事。江浸月不了解宋璟的过去,不由沉浸其中。
信里说,长公主本名宋蕙,因是冷宫嫔妃所生,从小过得比宫人还不如,受尽欺辱。
后来新帝继位,见到自己这位妹妹面黄肌瘦的,一时不忍,就将她送去了她母妃的父族,陇西一代。
那父族并不多疼宋蕙,也不怎么管她。她四处游玩,认识了一个叫“容浔”的男人。
这个男人年轻英俊,待人又温柔。多年忍受孤独和卑微的宋蕙,面对容浔的温柔和关怀,很快就陷了进去。
长公主说,和容浔在一起的日子,至今想来仍像是一场梦。
她知道容浔痛恨权贵,她小心的隐瞒自己的出身,和容浔以天地为媒,拜了堂,生活在一起。
她全心全意的爱着容浔,尽管,她只知道容浔是个商人,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宋蕙怀孕了,生产前一个月,容浔忽然留书离去,连个原因也没有,整个人像是凭空消失。
宋蕙受到了巨大刺激,早产又难产,在产床上昏了过去。醒来后已过了一天一夜,已经是万念俱灰。好在看见自己生下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母爱让宋蕙又有了一丝求生的意识,从绝望泥沼中爬了出来。
那之后,容浔一直没有回来,宋蕙派人去查找,得知容浔只是个假名。
这样的结果已在宋蕙预料之中,她渐渐死心,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了养育孩子上。
她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会走了,会说话了,宋蕙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想迫使自己忘记那个负心汉,于是她给孩子改了姓,随自己姓宋,还请来德高望重的夫子,倾力培养宋璟。
母子俩在陇西度过了十几年时光。后来圣上大寿时,想起自己有个妹妹还被丢在陇西,便召宋蕙回京。
宋蕙不得不回,而一回京后,宋璟的存在便惹出轩然大波。原来宋蕙私自嫁了人,孩子都这么大了,偏偏她丈夫是个什么来头还都糊里糊涂。
一时之间,抨击宋蕙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母子两个的处境十分尴尬,那段时间,她们过得很落魄、很凄惨。
但令宋蕙没想到的是,她的儿子很争气,私下去见圣上,希望为母亲争取些优待。
圣上和宋璟聊了许久,发现宋璟虽然年少却天资聪明、心思缜密,处事举止进退有度,极有贵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