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封老太已经倦了,并不愿意多发一言。
老人忽然睁开了眼,往窗外瞥了一眼,淡淡道“外面有人跟着,从出魏宅开始,去看看。”
几人俱是一惊。
降下车窗,向后面望去,只见车海茫茫,流光荟萃,哪里分得清谁跟着谁。
老太太是糊涂了吧。
只是当某人象征性的询问其他安保车辆时,得到的答复与老太太的话吻合。
有辆吉普车从他们出魏宅后便一直跟着。
众人皆是如芒在背,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似乎有一股势力盯上了封家,想尽办法的找他们的错处,一旦捉住弱点,便死咬不放。
魏沉刀一手握着方向盘,发现前方的黑色车辆忽然降了速,不管后头的车怎样按喇叭,都表现的像刚拿执照似的,开的像辆自行车。
他笑了起来。
踩下油门,加速,车窗缓缓降下。
超车经过黑色车辆时,他一扭头,吹了声口哨,叼着烟,痞里痞气的,道“喂,你当在驾校练车呢。”
而后,猛地超车过去了,只留下了一片车灯晃在司机眼前。
车内几人对视一眼,片刻后,那辆在他们观察中的吉普车转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们松了口气。
这应该是那片胡同大宅里某家的子侄吧。
老人再次阖上眼睛,神情意外的舒展。
她心想终于来了。
早上,此起彼伏的闹钟替代了鸡鸣,将城市的居民唤醒,城市又开始风驰电掣的运转起来。
昨夜下过雨,将空气洗礼的格外清新,安睡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在明亮的晨光感受到了一丝舒适,有人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要开始新的一天,而有人刚刚归巢,洗去倦容,还得继续精神抖擞。
封楚楚属于前者,魏沉刀属于后者。
她从被窝里找出讨厌的手机,按掉闹钟,这是她通宵三天三夜之后的第一觉,简直想一睡不起。
但人工叫醒又来了。
阿姨在外头敲门,她昨天叮嘱过一定要叫醒她,今天同学婚礼,不能睡过去了。
封楚楚只好起床洗漱,掏出手机一看,魏沉刀也发了两三个信息问她起床没。
她现在在他那儿的形象就是爱睡懒觉误事还挺准的。
她起的最晚,家人都已经用过早餐,准备出门。
邵平威同志的道德感果然醒了过来,在饭桌上否决了恶意收购封氏的提议,邵亦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琢磨的什么,是否接受了这个否决。
封楚楚看了眼亲妈,她发现妈妈是一脸果然如此,压根没发现自己儿子表现不对。
其实以她对邵亦的了解他应该并没有爸爸那样对封氏有什么出于道德感的宽容。
总之他如今羽翼丰沛,集团的事务大多由他接了手,如果要做什么也没人挡得住。
她和邵亦一起出了门。
两人各自从车库开了车出来,封楚楚按了按喇叭,探出头,“哥,你去哪”
“公司,”邵亦答。
“那你听老爸的吗”她直接问了。
邵亦冷淡的哼了一声,道“迟早的事,我只是分一杯羹。”
听他话里有话,封楚楚皱起了眉。
她试图让邵亦说清楚,但邵亦很讨人厌的表示,她应该听不懂,等他想想怎么用人话表达清楚,再来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