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酒液上映出他惊恐的眼神以及同学们暗暗叫爽的表情,杯中酒以不可挡之势泼了他满脸,呛的他一阵咳嗽,粗黑的脖子都红了。
音响恰好开了,在试音,放起了神圣的婚礼进行曲。
旗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他的两个跟班忙上来递纸巾,指着魏沉刀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旗总和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
魏沉刀笑起来,眉眼都散着寒气。
魏沉刀早年的脾性非常火爆,攻击性十足,一言不合就开干,从小也没接受过什么正确的思想道德教育,全凭朴素善恶观行事,打断的腿也有十几条,其中一条是旗正的。
也可能两条。
旗正这号人,在他这儿就从来没有过什么面子。
今天是郑敬婚礼,他不能送旗正第三条,还有点遗憾呢。
魏沉刀也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指尖的酒渍。
“旗正,我劝你现在坐回去,保持安静,看着婚礼的份上我暂时不会拿你怎么样。”
当他不笑的时候,冰冷锐利的气场便慢慢的扩开,眉眼和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这个人的凶悍不好惹,他嘴上说着劝退的话,神情中却露出巴不得对方胡来的挑衅气息。
旗正被那淬了冷光的眼神盯着,一瞬间居然感觉脊背上渗出了层层冷汗。
虚张声势罢了
婚礼进行曲播到末尾,试音结束,宴会厅暂时陷入几秒的安静里,宴会厅大门被推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结伴走了进来,几个人说说笑笑,样貌气质都很不同寻常,一看就是尊养出来的。
只不过他们此刻西装都皱了,隐约还能看见口红印子,还有人手里捏了条能当抹布使的领带。
这就是刚被伴娘团们折腾过的新郎的好兄弟们。
他们甫一进门,便有许多人迎上去,笑呵呵去聊天以及攀关系。
这几人却摆手示意停一停,都左顾右盼,张望着找人。
“这是找谁”其中一人茫然的问。
只见为首的男人目光定在某个方向,露出了笑,“那儿呢,这小子,坐那么偏。”
“他没走就不错了,”同伴笑着,拖了拖他手腕,“走走,找他去。”
几人一齐往某桌去。
魏沉刀余光瞥见了他们,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抹笑。
旗正无知无觉,正恶狠狠的盯着魏沉刀,道“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在帝都呆一天,我就让你一天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