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歹摆出个关爱子女的样子。
可是找了一上午也没找着人,眼见着国公夫人这个做伯母的都来了又走了,她若再不来,京城指不定就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若是传到了宫里,怕是帝后也会不喜,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自己赶了过来。
阮芷曦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阮劭安肯定没回去,冷笑一声,道“你有空来我这说些没用的,不如先把自己的事管好吧。”
曹氏见她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嘲讽自己,眼角直抽。
“我跟你爹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一个女人伤了脸,你以为你夫君还会待你如从前吗?”
“到时候你被嫌弃了,还不是要母家给你撑腰?”
阮芷曦简直要气笑了,斜睨她一眼。
“母家?哪个母家?阮家吗?”
“母亲怕不是忘了?我是因为有国公府扶持,才得以嫁入顾家的。不然以阮家的身份,我根本连顾家的门槛都迈不进来。”
“阮家给我撑腰?怎么撑?撑得起来吗?”
她觉得曹氏大概是这些年给阮芷汐洗脑洗久了,连带着把她自己也给洗了,还真以为阮芷汐是因为他们阮家才会被国公府另眼相待,而忘了阮家是因为阮芷汐才得以傍上国公府这棵大树,不然现在他们就跟那些阮氏旁支一样,还不知窝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曹氏心里自然是清楚这些的,不过是这些年拿这种话唬阮氏唬惯了,唬出了几分高高在上的错觉,习惯性地就用这种方法给她施压,谁知这次非但不管用,还被讽刺了几句。
她气恼不已,恨声道“你以为有国公府撑腰就可以了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做爹娘的尚且都不能掺和顾家的事,你觉得国公府可以吗?”
“就算你这次是为了顾夫人才受的伤,你夫君如今感激你,一时不会纳妾。可你伤了脸,他天长日久地看着,能不厌烦吗?”
“有朝一日他若真在外面看上了谁,以此为由要收入房中做小,你当顾家那条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真能拦得住他?别做梦了!”
“族规这种东西,族里认它它才是族规,族里不认,随时抹去了又能如何?”
“我劝你还是趁早挑个拿捏的住的丫鬟送到他身边做个妾,总好过他以后自己挑人进来,你这个正房说不定还要看妾室的脸色!”
顾君昊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叫起来,匆忙赶来后就听到这么一句,脸色顿时一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我是否纳妾不牢岳母费心,岳母若不是来探望内子的,就请回吧。”
曹氏哪想到自己教训阮芷曦的话正好被顾君昊听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扯了扯嘴角瞥了外面一眼。
“女婿来了啊?这些下人都怎么回事?也不通禀一声!”
“我顾家的下人,不牢岳母指点。”
曹氏还是头一次直接被顾君昊顶撞,脸上有些下不来台,硬撑着笑意道“芷汐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心疼她呢?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为了你们夫妻俩啊!”
“她伤了脸,我们也不好拿着那条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再拦着你,将来你若真想……”
顾君昊并不是个无理之人,但听到这里也实在是不想听了,打断道“听岳母的意思,是确定我是那不知廉耻之人,定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了?”
这话说完,曹氏后面那些话哪里还说得出口,脸色不禁越发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