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颇为嫌弃地看了看赵坤“才回京没几年,传出了多少风言风语,谁不知道咱们宣平侯府的世子是个风流多情的?”
“届时阮氏以死明志或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轻轻松松就将身上的污名洗掉了。你呢?只怕要被排挤出京城去,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赵坤讪讪地笑了笑“您放心,我知道轻重,往后绝不会再跟那妖女来往了。”
宣平侯夫人这才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进院后就回屋更衣了。
赵坤则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情很是不错。
他原本还为自己未能将阮氏那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搞到手觉得可惜,如今她破了相,倒让他觉得没那么遗憾了。
他一路哼着不知从哪个青楼女子口中听来的小曲,一头扎进了几个美妾的温柔乡里。
阮氏以为的热情似火,以为的情深难以自制,都不过是他的伪装,以及她自己的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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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曦进宫谢过恩之后就又歇在了家里,没彻底养好伤之前不打算出门了。
但是因为那日皇后特地为她举办了宫宴,她在宫宴上看着似乎也无甚大碍了,故而回来后不久就开始陆续有人登门拜访,她少不得要应付一二。
顾君昊还记得她对着镜子照脸上疤痕的事,想着花钿还没做好,她却时不时就要见客,怕她心里不舒服,就一直让下人催着接了生意的那家铺子赶快把花钿做出来。
这日观江又去催,那铺子的掌柜告诉他就快做好了,匠人说最迟两日一定能完工。
观江放下心来,说明日再来,临走前却又被那掌柜叫住,问他这东西他们可不可以放在铺子里卖。
掌柜问这话的时候还挺不好意思,陪着笑脸道“昨日我去匠人那里看了一眼,虽还没有全部完成,但已可见其精美。”
“匠人怕有损耗,故而多做了一些。顾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想摆在店里来卖,看有没有人喜欢。”
“当然,这图样是顾大人画的,我们既然摆出来卖,那就等于用了顾大人的画,理当把这几幅画买下来才是。至于价钱嘛,好商量,好商量!”
大齐并不流行花钿,掌柜明知如此还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成品真的非常好看,他有一定的信心觉得卖的出手才会这么问。
而顾君昊画的那几幅图样,即便拿回去也没什么用了,无非是烧掉销毁,或是留着下次再让这家铺子照着做新的。
他的书画虽然一向不错,甚至经常有人讨要过去收藏,但这种花钿图样,无论是对他自己而言,还是对于那些爱好收集书画的人,都是一文不值的。
若是能卖出去挣钱,那等于就是白来的一笔收入。
观江觉得这是件好事,可他又了解自家主子,估计他不会愿意。
但是想到顾君昊如今都穷的要管他借银子了,他也没一口回绝,只说自己不能做主,要回去问问才行。
掌柜连声应是,亲自将他送了出去,等着他的回信。
当晚,顾君昊一回来,观江就将这件事对他说了。
顾君昊是个文人,颇有些自己的清高,这种卖图跟商户合作的事,他怎么都觉得有些丢脸。
何况卖的还不是什么别的图,而是女子装饰用的花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轻浮,整日就沉迷这些闺房之乐。
观江闻言道“旁人画这些让人觉得轻浮,可大少爷您画这些是因为少夫人容貌受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