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伤心
“娘亲,你忧心的,我都知道,可是,嫁人不是生活的全部,难道我嫁给四殿下,我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清词劝慰着说。
“娘亲,爹爹,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你们的女儿,要是有人欺负我,你们帮我讨回公道不就行了吗!”
“可是,四皇子……那个情况,你要真嫁了他,不仅没个体贴照顾你的人,还要你来照料,我怎么舍得你去受那等苦。”
“我只要一想到你将来要面临怎样的境地,我的心就跟针扎似的。”霍秦氏流着泪,眼里充满散不去的担忧。
“娘亲,我在你眼里是那么脆弱的人吗?”清词反问。
“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就算没学到上阵杀敌的英勇,却也不是受到一点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娘亲,爹爹,你们应该相信女儿,我不是小孩子了,无论前路怎样,我都不会害怕。”
清词神色郑重,她要朝父母表现出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他们才会放心。
她劝慰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才将霍秦氏的情绪勉强稳定住。
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心神一懈,疲惫感立马席卷而来。
“流霞,我要沐浴。”清词趴在软塌上,声音有点哑。
下午说的话有点多,她嗓子开始出现沙哑。
“姑娘,水好了。”流霞从衣柜里拿出清词的寝衣,又拿出一张大毛巾挂在屏风后的架子上。
清词任由流霞给自己解开外裳,卸下首饰放到旁边的盒子里。
放在前世,要是被人这么贴身伺候,她绝对不习惯。
如今,她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二年,倒是不再介意了。
世家对姑娘的教养格外精细,衣食住行无一不精。
沐浴完,清词裹着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扑躺在床上。
流霜拿出一盒珍珠膏,先净了手,擦干,从瓷瓶中挖出少许,轻柔地涂在清词背上,缓缓散匀。
清词这一身瓷白如玉的肌肤,虽得益于先天优势,可后天的精养也是必不可少的。
每日沐浴后,她全身都要用珍珠膏抹一遍,就像现代的身体乳一样。
只不过她这身体乳贵多了,抹一次,就去掉二两白银。
若不是深受父母疼爱,一般侯府姑娘也没敢这么奢侈。
“累了一天,你们也去歇着吧!”抹完珍珠膏,清词披上寝衣缩进被子里。
“是。”
除了当值的江月睡到外间的小塌上,其余侍女都静静退下,回到自己的屋子。
另一边,破败的王府底下,隐藏着一处不为人知的密室。
此时,密室中间,正坐着两个人。
偌大的密室,只有一盏如豆的油灯,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即便如此,中间那个挺拔的身影依旧叫人不可忽视。
“主子,今天的圣旨,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