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诚实的人,渐渐地,他的肌肉不再硬邦邦地紧绷着,手指依然握着拳头,却开始有些发颤。
李稠不知道宫天雪这是不是被什么人附体了,亲近他的方式并没有以前那样粗暴直接,而是更加游刃有余地把控着节奏,一点一点撬开他紧闭的知觉,直弄得他出了一身热汗,才含着他的耳垂把身体送进来。
两人在沉默中厮磨着,月影转过一个角度,将银霜洒落在汗**的额角,勾勒出隐忍迷醉的线条,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水珠,随着摇晃的幅度微微颤抖,宫天雪紧紧拥住李稠,感受着来自对方的回应——原来并不是阿稠像木头,而是他从来没有开发出这块甜美的桃花源。
宫天雪简直幸福得快要飞起来,这是头一次,头一次他感受到了切切实实的回应,原来双方在同一时刻共鸣弦颤竟是如此美妙的事,可怜他以前都是牛嚼牡丹……
赵昶的脸贴着又硬又凉的地面。
他呻.吟了一声,头晕晕地恢复意识,眼帘掀开,看到月光灿然的长安大街街面。
“啪!”
又一粒小石子飞起,赵昶脑袋一歪,又接着前面那个梦做了起来。
紧绷的身体,忽然软化了,如同一滩春水,被层层吹开。
李稠低哼一声,慢慢地顺着墙壁滑下去,他怎么也没想到,准备好的防御姿势都没用上,所谓保护自身的真气也因为某些家伙如有神助的进攻而紊乱不已,早就无法归束到一处,而自己从未如此失礼的身体,竟比宫天雪还要先破功。
一双手捞起李稠,将他揉进怀中,宫天雪幸福地抱着这具可爱的身体,不住亲吻着贝壳似的耳廓:“阿稠……我真的很开心。”
“你……”李稠如梦初醒,心里有些古怪,宫天雪怎么二十八年都没开窍,偏偏今天会了这么多花招,难道是王护法又教给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不对,王护法也没少教,但都没见有成效……或者是他离开这几天,宫天雪又找了哪个知情识趣的“教主夫人”?
待李稠反应过来时,他的心思已在满是酸味的道路上狂奔出一大截。
“这次你还要从我身边逃走么?嗯?阿稠,你刚才的样子,可绝对不是‘全是苦楚’啊。”宫天雪一得意起来,便又开始调笑。
李稠略感尴尬,一向面沉如水的他,此刻脸上也掩饰不住一层薄红。
“我想来想去啊,那个赵天德,不是武林盟的敌人么?既然如此,叫他入伙我们辰天教不就完了,像以前那样,大家伙都在一个院子里,你也能辅导他功课,咱们也能一起吃喝玩乐,武林盟那些鸟人也进不来,不是很好么?”宫天雪拥着李稠,在他耳边柔声询问。
“赵……天德?”李稠终于听出来有点什么不对了,他侧过脸,乌木似的眼瞳犹带露气,却有几分警醒地打量着宫天雪。
“怎么?我说那个傻子你也犯不着专程照顾,交托给本教主你还信不过么?”宫天雪笑着亲了亲李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