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血了,出了好多血,满地都是血,可能快不行了!”王护法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出血??”宫天雪咕哝了一声“月事不是来完了吗”,又对王护法说,“走,前面带路。”
宫天雪走出院子,濯水桥那边已停着一辆马车,李护法侍立在侧。
他“哼”了一声,也没看李护法,就上了车。
宫天雪等了半晌,李护法也没有上车,就在他奇怪时,一个毛毛躁躁头发的家伙钻进轿帘,直接坐在了给李护法留的侧面坐榻上。
这人正是王护法。
“教主啊,我跟你说,这个大出血啊,恐怕是救不回来了。教主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王护法一上车就开始叨叨,搞得宫天雪根本插不上嘴,还没问李护法为什么没跟上来,马车一晃,便行驶起来。
马车一路向城外驶去。
大约走了个把时辰,来到郊外村里。
这一路上,王护法已经把事情前前后后,跟宫天雪讲了一遍。
原来是左浪身体恢复之后,就和一帮京城的纨绔子弟一起出门散心,说是散心,其实并不是去看风景,而是去“寻花”。
来到村里,果然见到一个美貌的小村姑,左浪上前搭讪,小村姑被他俊朗的外表所蒙蔽,真以为他是迷路了,便带他回家去拿些东西吃。
谁知左浪一进屋,见四下无人,就对小村姑动手动脚,小村姑挣扎哭叫,还是被他扑到榻上,给他拿的还热腾腾的烧饼洒了一地。
“你就在旁边看着?”宫天雪瞥了一眼王护法。
王护法是专业的甩锅达人:“教主您说除了左浪的人身安全,其他事情都不要管。”
宫天雪扬起声音:“你的意思是,还是本教主的错了?”
“不敢不敢。”王护法赶紧把锅又背回来,“是属下的错。”
“继续讲。”宫天雪示意。
王护法继续讲,左浪欲行兽.欲之时,衣服都解了一半了,肚子却突然疼起来,“哎哟哎哟”叫个不住。
接着,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左浪的裤裆开始出血,眨眼间便红了一大片。因为疼痛和失血,左浪也顾不上干坏事了,捂着肚子便倒在一边。那小村姑哭着跑掉,不多时,就带着一群身强力壮的村夫进来,把左浪痛打了一顿。
王护法见状,急忙现身,但还是晚了,等他把众村夫拉开,左浪已瘫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宫天雪对此似乎并不意外,秀眉蹙着,说:“我知道了。”
王护法还想再发挥点什么,但是宫天雪显然没有继续听的意思,两人便开始干坐着。这一坐,王护法才发现,李护法真是神人啊,可以陪着教主坐在一起,也不说话,也不干什么的,现在气氛压抑得他快吐血了。
终于在王护法憋死之前,马车来到了事发地点。
本来安安静静的一个小村落,眼下却挤满了人。
“浪儿啊,我的宝贝浪儿!你死了娘可怎么办啊!”
“浪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姑姑嫂嫂都来了,你可别这样啊!”
“浪儿啊,你可是我们老左家的宝贝根子,怎么能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呢?”
……
宫天雪顿了顿,有点不想下去,他当初只是为了气李护法,随便瞎编了一个小名,没想到还真给他猜中了。
但是不下去不行。
宫天雪挑开轿帘,走下马车,身后带着王护法和李护法,分开人群,向左家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