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萦绕在颜许心头,但他找不到机会去问,接下来的几天他都陪着陈嫂在跑,陈哥就像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陈嫂每天都打几十通电话,但还是找不到人。
颜许忙的脚不沾地,焦头烂额。作为朋友,他要陪陈嫂找小墩儿;作为父亲,他又要照顾蛋蛋。颜许恨不得自己能有个分|身,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活动。
在寻找小墩儿的第四天,陈哥总算回来了。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穿着大老爷们爱穿的汗衫,手里一把蒲扇,三十多的人打扮的跟五十多岁的一样,他穿着一双人字拖鞋,在瓷砖地上发出啪嗒地声音。
他手里提着塑料袋,上面还有血丝,估计是才从市场上回来。
颜许正好出门倒垃圾,见陈哥回来了便上前说道:“陈哥你这几天怎么没接电话?嫂子都快急疯了,小墩儿10号出门之后就不见了。”
陈哥愣住了,手里的塑料袋啪地一声便掉到了地上,他第一反应不是询问现在的情况,而是破口大骂:“那死老娘们!孩子都看不住!老子在外头累死累活,她倒好,只会扯老子后腿!”
颜许有些不赞同:“陈嫂现在压力已经很大了,我看这两天陈嫂精神也不好,你别骂她。”
陈嫂固然有错,但作为父亲,一家之主,这么长一段时间不见人影,一回来就大骂自己媳妇。颜许不忍直视,他移开了视线。
但是显然陈哥并没有听近颜许的话,他给媳妇打了通电话,又是一阵大骂,然后把塑料袋就丢在门口,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颜许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两口子,这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蛋蛋还睡着,蛋蛋每天都需要很多睡眠,实际和颜许每天的相处时间并不长。颜许收拾好东西,拿着陈嫂之前给自己的小墩儿的照片,又一次出了门。
正在此时,颜许听见了手机铃声,那是公鸡打鸣的声音,非常洪亮,颇有些震耳欲聋的意味。颜许左顾右看,确定周围没人,他自己的手机也不是这个响铃。寻着声音,颜许总算找到了手机。
就在陈哥丢下的塑料袋上头,一个黑色的智能机,还在不停震动。
来电人名显示只有两个字,是个外号:“安安”
颜许弯腰捡起手机,发现外壳并没有损伤,他按下了接听键,正准备说陈哥不在。
但是手机那头的人却先急匆匆地说话了:“陈哥呀,你在哪儿呢?我家那口子问你今晚来不来我家打麻将,我还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小米粥和香肠呢。今晚给你个惊喜,你不是说爱看我穿吊带吗,我刚买了一条,大红色的,颜色可正了。”
说话这人声音娇滴滴的,似乎能捏出水来,说话还带着尾音,一颤一颤地,非常惹人怜爱。
颜许清了清嗓子,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他得消化一下:“女士,陈哥现在有事,不在我身边。但估计他今晚是打不了牌了。”
对面的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旁人,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那行吧,你是谁啊?哎?是不是老陈经常说的小颜呀?”
颜许回道:“是的。”
“那可好,你今晚打不打牌?三缺一呢。”女人的声音非常妩媚,说话又轻又嗲,“哎呀,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安,大名叫安娇娇,你叫我娇娇就行了。我们打的不大,五块底加翻,不是乘翻。”
这人倒是很有些自来熟,颜许还是一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