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成功解决了, 那就是她简大师的本事,应该的;但事情若是办砸了,有什么后果根本不清楚。
没有金刚钻, 她不揽瓷器活。
自己有多少斤两简攸宁一清二楚。
来时她就想好了,态度能有多散漫就多散漫, 姿态能有多高就有多高。
巴不得对方知难而退。
包丽惠面容紧绷, 嘴唇抿紧,低声道, “攸宁愿意出来一趟不容易,周总你不是也求了好几回吗?还不赶紧把能说的都说了。”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对于简攸宁的本事,包丽惠有最直观的感受,此刻,她一丁点质疑也不曾有。
比起国内好多玄学大师的架子,简攸宁几乎可以说得上没脾气。
也不知道周光耀在矫情什么。
而‘矫情’的周光耀听见简攸宁的回答后,更觉得对方沽名钓誉, 但他也不想得罪对方。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只继续道, “简大师神通广大, 就算我不说清楚, 她也应该知道。”说完这话, 周光耀目不转睛地盯着简攸宁。
简攸宁抿唇勾出一抹浅笑,神色带着些许的倨傲之色,“周先生,我怕你是搞错了,并非我上赶着要替你解决灾祸,倒是你……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办事的样。”
“说白了,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干系?”
虽然简攸宁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柔和悦耳,但拉长的尾音却是透露出了她的冷淡与不悦。
任佳琪在旁听得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
虽然对面的周先生有事相求,却含含糊糊的,摆明不信她家简美人,没错,就应该这样。
还没等周光耀开口,简攸宁瞥了一眼手表,“周先生,十分钟已经过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周光耀这些年顺风顺水的,何时被小辈这么教训过,他的脾气也上来了,“看来简小姐也只是空有其表。”
始终不曾下车的陆玫落下车窗,有些不耐烦道,“别在这儿磨叽了,咱们还是去找罗大师吧。”
当着简攸宁的面,态度不加一丝遮掩。
简攸宁顿住脚步,神色自若的转身,“看到包姐的面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提点你几句。”
“我看你印堂之上透出阴暗的晦气,就知道你是流年不利,运气会停滞不前,加上你的印堂上有横纹,主病灾,接下来你可得悠着点。”
两眉头之间叫印堂,主天庭和地阁之间的运气流通情况。
简攸宁凭借着脑中依稀的印象,信口胡诌。
周光耀不以为意。
这话说的几乎和天桥下的骗子没什么两样,看人愁容满面,就说霉运缠身、流年不利、血光之灾等。
那些心急如焚的,一想情况附和,就自动带入送上门被坑骗了。
可他周光耀哪是这种蠢货。
“不知所谓。”
简攸宁一点也不恼,慢条斯理道,“不知所谓的人究竟是谁,时间会给出一个答案。”
说话之时,她又随意地瞥了一眼周光耀,“前些日子你生活中发生的小事故非常多,最近也不会消停,明天你会被烫伤、后天刹车失灵……几乎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意外。”
“包姐,我和同学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