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问题,满脑子弹幕形态飘过,都顾不上去问“无量殿”又是什么东西了。
而此时。
如果说刚才这个大叔上蹿下跳只是吸引了部分人看过来,那这会儿眼前男人的出现便成功地将整个剧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最惨的是,有昨晚半夜在场,亲眼目睹“绑架现场”的人认出他来了。
“这不是昨天绑架哆啦a梦的那个吗?”
“握草,那么帅的绑架犯,真的假的?”
“隔壁剧组小鲜肉?”
“讲话怎么怪里怪气的——”
“看着和花眠认识啊……昨晚不是还要绑架他吗,今儿怎么又穿一条裤子了?”
“戏多?不甘寂寞?我就知道那小姑娘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话说回来,这哥们怎么进来的?”
“握草对啊,他怎么进来的——”
“哪路神仙?”
最后四个字是拿着打开的喇叭,一脸懵逼的导演问出来的。
……也算是问出了花眠的心声,看着眼前腰杆挺直,英姿飒爽,一脸平静说自己“路过”的男人,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少女漫画式英雄救美了:主要可能是这少女漫画却非要用《暴走漫画》画风的锅。
顶着众人奇怪的目光,花眠吭吭哧哧低头弯腰给那大叔道歉赔罪,又掏出原本就没准备给的二百块钱塞给他,之后拽着冰块脸男人迅速逃离现场——
快步来到道具车旁,确认周围空无一人。
“……玄极?”
“嗯。”
顺着男人低头看过来的目光,花眠五指一松,放开他的衣袖。
“你、你不是找酒店去了吗?”
“酒店?……客栈?”
花眠点点头。
玄极继续面无表情——
“叫人轰出来了。”
“……”
“我拿银子给他,他不接受,还说我是什么拿劣质道具哄他的骗子。”
“……”
这话,听着挺荒谬,然而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连画面感都有了呢?
现在她就在道具车里躲着等苏宴来叫,一来二去,监制和导演都不耐烦了,把她叫去骂了一顿,骂着骂着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己又骂不下去,叹了口气把她打发走……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大概过了七天。
都说七日一轮回,花眠则用七天来努力学习回到曾经她熟悉的节奏中去——
试图忘记她曾经也可以站在一个异性的面前,因为他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发出“噗嗤”的笑声;
试图忘记在某个深夜,她认真地举着手机,给身后的人看手机上的淘宝界面,那个人弯着腰,问她这是不是现世藏宝阁或者宝库;
试图忘记她曾经拥有过一个真的金元宝;
试图忘记她曾经遇见过一个人——
他说。
花眠的名字的意思是,“月夜花下,与花同眠”,是个安静至极致的名字。
……
第七日。
晚上收工的时候空气之中充满着湿冷的气息,花眠抱着道具箱回道具车上时,天空飘落了软绵绵的鹅毛大雪。
今年的初雪。
花眠抱着纸箱子呆呆地仰着头望着天空,一片雪花飘落在她眼里,她被冻得一哆嗦,突然想到某个少女漫画里提起过“初雪之下许愿能够实现”的传说……脚下的步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