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残酷点,普通人死了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万事没有绝对。”白瓷思忖了下,“若是死的人心智坚定,又有一些机缘,死后还是能保持一点东西。”
结合她之前的问题,顾颜道,“那那张女人脸就是例外?”
白瓷嗤笑道,“怎么可能。”
“这样的东西可是大宝贝,稀少的很,怎么可能在这里。”这简直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偏远地方,这样的东西就是出土也不会在这里,况且这样的东西往往都是天地之宝,气息纯正。
“那个挂坠有古怪,估计是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就在它边上,这才保留了女人死之前的一些怨气。”
说不定那个女人的死还和高倜有关系。
顾颜道,“你都有可能在这里,那样的天地之宝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是不是都要再看看。”她面无表情的反驳让白瓷脸色一白——不是怕的,气的,他这是倒霉,怎么能比!可和她一对视,一口气就给泄了。
他好歹也算活了几百年了——虽然有几百年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不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再换位想一想,如果有人用嫌弃的口气说他的老家,估计他也要炸了,他要理解理解,不就是反驳了两句了,这有什么啊,他沦落到这种地步,什么没见过——
在他终于要把自己给说服了再找个台阶下来,顾颜已经转身去写作业了,白瓷:“……”
顾颜是有点生气——不是生气他之前的不屑口气,而是不太理解他都倒霉成这样了,居然还这么想当然,不过她也只是气了一下,她反应过度。
白瓷看了会儿她的背影,脸色由白转正常,之后又不知道为什么变红了一些,纠结了半天,又飘了过去,“我们什么时候再过去?”
他主动找台阶了啊,白瓷说出这句话都觉得恍惚了,他这变化拿回师门都没多少人信,而顾颜却没有没感受到他这复杂的心情,“那个东西有危险,你有把握全身而退?”
白瓷当然比高倜重要,撞到那个翠玉镯已经是撞大运了,如果再有个意外,她去哪里再找一个给他恢复?那个东西再好,首先也要保证他们两个的安全再做图谋。
听到她的话,白瓷心道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以前那东西在我面前一根手指头都能灭了它,把它和我相提并论就是侮辱我,不过这是关心我么?白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抬起下巴,“放心!”
他用下巴尖指了指骨笛,“这可是神兽的骨头做的,里面还有神兽的精血,真正的宝贝,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选择把神魂附在它身上,别的不说,辟邪绝对是够了,拿着它,那东西碰都不敢碰你。”
他才是想明白,之前说那东西怕他们估计是说错了,人家怕的估计是这个骨笛。
顾颜听到后有些诧异,白瓷接着道,“想当初一个傻缺还想放火烧我,神兽的骨头能是普通的火能烧的?结果把自己的房子给点着了,自己差点葬身火海。”
“……”对那个人来说肯定是无比悲伤的一件事,顾颜稍微想想就明白了,估计是把他当成妖魔鬼怪了。
不过这也让顾颜决定再去医院看看。
高倜还在做梦,他浑身哆嗦,身上全是浓稠炙热的鲜血,似乎是刚从人体里冒出来,燕子无比柔顺的抱住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道,“高倜哥哥,高倜哥哥,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杀掉我呢?”
“你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来嘛来嘛。”
声音宛如吃了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