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孩童,骨胳生长发育根本没有定型,手腕力度也完全达不到,所以,既要将动作做标准,又要养成定性,不伤骨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姜元元点点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肖屿,一天天坚持的在宽大的钢琴端坐着,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优雅的浑然天成,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
见她听得入神,肖屿很高兴,手指灵活的在一排琴键上灵巧的扫过,大钢琴就随着他的动作串出高低轻脆的各种声音,像是华丽乐章的序曲。
“为了不伤手腕,那时候我的就像同你刚才弹奏时那样,每天坐在钢琴前边空弹,没有曲子,不发出任何声音,所有的曲调都存在心里。”肖屿平静的回忆道。
姜元元很惊讶,几岁的小孩子是最难定性的,很难想象那样一个模样精致的小人儿,就能独自乖觉的端坐在钢琴前,整天面对的还是一个特定的无声世界。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认为很不能理解。
肖屿对她略显愤怒的表情很受用,知道她是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没有为什么,只有是不是必要这么做。”他清楚的告诉她。
肖屿继续同姜元元轻声回忆道:“谁都知道一个空架子并不能真正的练好琴,为了要有一个标准的手型,我母亲特意拿两个鸡蛋大小的毛线球梆在我的手心里。”
姜元元有些不解。
“当然,不得不说,我是十分幸运的,因为这个方法还是我母亲从别的家长那里学来的,但很可惜的是,那个孩子现在手腕却骨裂了,早就已经不能弹钢琴了。”
“为什么?”姜元元急切的追问道。
肖屿缓和的同她道:“我刚同你说过,几岁的孩童骨胳没定型,同是毛线却有轻有重,幸运的是我母亲在给我绑线球的时候,特别找的是一种最轻的材料,而那个孩子却没能这么幸运了。”
姜元元听得心头发沉,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例子,追问道,“那你母亲就没有提醒过他家吗?”
肖屿点点头,“有过,但并没有被对方重视,而且听说为了训练腕力,后来那个孩子家里还有特意给他加了重量来练习。”
姜元元叹了口气,感觉这个不幸的故事出在急于求成的心态上。
“其实那孩子当时的情况和你现在很像。”猛不防的,肖屿盯着她的眼睛道。
姜元元撇撇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说到了自己,只是他以自己的故事做为引子,她并不能再轻易的去驳斥他。
“那个孩子学的稍晚,但却异常勤奋,当然,初期确实很有成效,他进步的很快,不然我母亲也不会跟着学这样的办法,也用在我了身上。”
姜元元咬着唇看向他,肖屿一双漂亮的眼里里写满了认真。
“我不赞同你为了训练强度把自己弄伤,不赞同你带着伤还想着要去训练,很多时候,我们设定的目标,往往并不能一口气达成的,素养和能力的提升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他说得郑重,姜元元也在他的注视下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刚说了,你作为体育生艰苦,而我作为艺术生优雅?这是歧视吗?”肖屿语气有些重,“没有人拥有绝对的天赋,所有人的成就都要靠后天的勤学苦练来的,还有,我们之所以成为特长生,和学习成绩不相干,是因为我们有值得培养的特长,既然你临时改练都能被这么变态的一中特招进来,难道还不足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