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了。|
徐言洗漱完之后就回房间躺了下来,已经很晚了可是他偏偏毫无睡意。指尖一阵一阵的发麻, 又是热又是暖的。
他翻了个身, 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肩膀,沉了呼吸闭了眼。
梦里是一阵又一阵烟火的响声, 又是光又是火。他身边站了一个比他矮上不少的人,裹了白色的羽绒服, 她拉着他的袖子, 手一松, 就从他的指尖上滑了过去。
他猛地一惊, 醒了。
此时天空已是大亮,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觉得出了一身的汗。又猛地倒下,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出来。掀了被子就去了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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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不管多不情愿也要回学校上课了。毕竟还有更让人害怕的期末考试在后头。杜襄死气沉沉的趴在那儿,看了看自己空白一片的英语书,就觉得无比的头疼。她是不害怕期末考, 只是严老师说如果这一次她还是和之前月考那样选择题扔骰子,别的基本就不做的话, 还要找家长。
杜襄算不准她妈什么时候又要出国, 更怕他们把她爸再给找来, 一时好像蛇被人打了七寸,瞬间动弹不得。
她看陈晓晨从早上开始,一到课间就在抄一本笔记,她下巴垫在英语书上靠过去,“女神,你这抄的什么啊?这么认真?”
陈晓晨的眼神都没离开那本子,手速快的惊人,“大神的笔记,花了好大的功夫借到了我们班,你没看这两天每个人都是眼巴巴的等着这个呢么?”
杜襄啊了一声,“我还真没看到啊。”她伸手去翻扉页,“是哪位这么了不得的大神?连女神你也要抄呀。”
陈晓晨已经抄完了最后一页,啪的一声关上然后递到杜襄面前,“香香,我们班估计就你还没有抄了,你前两天不是还在烦恼英语和数学吗?”陈晓晨把那本不知是谁装订成一册的巨大的笔记本唰唰唰的翻到中间,“你把这本笔记上的掌握了,及格就是起步。”
杜襄傻笑着接过来,“是不是这么神啊。”她看了扉页,上面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徐言”
原来是他呀。杜襄翻着看了两页,要不怎么说是字如其人呢,他写的字瘦瘦长长,看着就冒着一股的冷劲,笔锋清晰有力,看来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杜襄就不一样,她的字能趴着就不会坐着,也很如其人。
杜襄有些牙酸,“这么多,你们都给抄下来啦?”
陈晓晨举了自己手上的厚厚笔记,“哪儿能啊,大神那边说了就只能借到六号下午三点……哎呀,这都到点儿了,香香,你帮个忙回去吧。”她放下本子双手合十,“你回来了我的笔记借你看呀,看到什么时候都成。”
杜襄叹了口气,推了椅子站起来,猛地从背后伸出两根手指头,“两根冰棍!”
班里头很安静,一个个都在埋头苦读,她们的话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前头的人转过来哎哟了一声,“襄姐,好襄姐您快去吧,我给您买,三根成么?超时了下次徐言肯定就不借了。”
于是被众人的催促下,杜襄就着下课时间拎着那板砖一样的笔记本走到了八班门口。她把那本子抱在胸前,见刚好有人要进去就拦住了,“同学,帮忙叫一下徐言谢谢。”
是几个女孩子,看了她一眼,又落在她胸前的笔记本上,突然就开口,“还笔记的是吧,我帮你还吧。”
杜襄愣了一下,然后仍旧笑着,往门里面走了两步,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位子。他们班似乎换位子了,他坐到了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