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来了个玩儿的好的,许晋同心下高兴,用力地碰了碰谢云邵胳膊肘,声音压得极低:“怎么就你来了,于亭松不来吗?”
“他?我不知道啊!”谢云邵摇了摇头,他今天睡过了头,没来得及去长乐姑姑那边,他还以为亭松已经来了呢,结果那小子居然没来!不是说好了同甘共苦的吗?叛徒!宁世子心中郁郁。
“还有四个没到,本官前些日子就打过招呼,没到的本官亲自去请。”季黎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她今日没穿官服,依旧是一身玄袍玉冠。
“今日本官就请你们看一出好戏,免费的好戏。”
谢云邵咧了咧嘴,完蛋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几个没来的将会有怎样惨烈的下场。
“大人,咱们从哪一家开始?”尔宜双眼发亮,凑到季黎面前询问道。
“离皇城最近的端肃伯府。”季黎轻轻抚了抚衣袖,想了想回道。
“是!”尔宜很是兴奋地应声,转身对着排列整齐的禁林卫高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出发!”
纨绔子弟们紧步跟在季黎几人的后面,悄悄瞥了一眼身后浩浩汤汤眼带杀气的禁林卫,面面相觑,他们今日不会见着什么极度血腥的场景吧?
姜希白咽了咽口水,身为一个日常只知厮混的纨绔子弟,他与季黎这个当朝权臣的交集可谓是少之又少,除了在皇太后寝宫和皇家宴会等大场合外,他几乎碰不着她,按理说,他们交集这般少他不至于见着这人就双腿打颤的,可……一想起各种传言,和前些日子自己做的事儿,他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季,季大人,我我好歹也是郡主之子,你……”姜希白看着向他走来的人,连连往后退。
“原来你是郡主之子啊?”季黎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呢。”
“我……”姜希白还要说什么,已经走到他身边的尔宜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猝不及防腿脚一软,砰的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尔宜又如法炮制踢了他另外一条腿,再抬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原本傲气十足的人便这么跪趴在地上,颇为狼狈。
谢云邵拍了拍手:“我说姜希白,你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谢云邵!”姜希白咬牙切齿,尔宜轻哼一声,未出鞘的长剑狠狠地打在他的脊背上,力道颇大,便是楼下大堂的客人都能听见那啪的一声,姜希白一声惨叫差点把人筷子都吓掉。
“你、你们,我母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姜希白强咽下口中的腥味儿,苍白的脸上带着狰狞,极为难看可怖,从小到大也算是娇生惯养,他可从未受过这般罪,姜希白趴在地上,内心里涌起一股屈辱与愤怒,不由昂着头怒视着季黎。
季黎嗤笑一声,缓步走到他面前,黑色的官靴与他只有一步之隔,她微微抬脚勾住他的下巴,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移至了姜希白扣着地面的手上,她眯着眼用了用力,听到了痛呼声后,挑了挑眉:“清河郡主的儿子……呵,真是没用啊,你连你母亲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学到,也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搞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本官是不是该赞你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你,你什么意思?”头顶徐徐传来的话语叫姜希白心头一寒,四周萦绕的淡淡安神香的味道也不能让他紧绷的神思松缓下来,这个时候,他甚至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季黎听见他说话,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接过尔宜递来的匕首,缓缓蹲下身子。
匕首反射出来的亮光映在姜希白的脸上,他瞳孔猛地一缩,挣扎着就想要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