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衣抿着唇一直笑眯眯地注视着谢云邵, 完全无视了季黎周身上下几乎可见实质的黑气, 她探了探身子, 轻声道:“配合我酿制的桃花酒效果更好哦。”
“桃、桃花酒?”谢云邵挺喜欢喝酒的,倒不是说他真的是爱酒之人, 主要是喝酒能装逼,没办法,宁世子心中嘚瑟地摊了摊手, 谁叫世子爷他千杯不醉了,怎么喝都喝不醉, 也就多跑几趟厕所罢了。
陆染衣含着笑点头:“是呢,那桃花还是姐姐帮忙摘下来都得呢,嗯……待到大婚的时候给你们送去好了。”倒是要不要再顺便旁观一下呢?咦……算了算了,好像有点儿不道德呢,被姐姐发现的话可是会很惨的,陆染衣惋惜地眨了眨眼,好可惜。
说到大婚,很难不联想道洞房花烛夜这几个字,人生有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其他三个好像和他沾不上边, 但是洞房花烛夜嘛,宁世子低着头咧了咧嘴。
“哦,对了,我还有样东西,不如也一道送给宁世子好了。”宁世子兀自憧憬被打断,他茫然地抬头看向又在腰间摸索的陆染衣,心中一个咯噔,她又想干什么?
陆染衣又拿出个小黄纸包出来,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微微点了点头,将它放到了谢云邵的手里:“雪花粉,疗伤圣药,事了之后放在浴桶里好生泡一泡。”
她对着谢云邵挑了挑眉:“要知道,姐姐内功深厚,很有可能让你第二日下不了床的。泡了雪花粉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第二日再大战三百回合都不在话下!”嗯,她的雪花粉不只可疗伤,还可强身健体呢,多好的东西啊,千金难求呢,她怎么就这么大方呢?
宁世子双唇颤抖:“你、你、你……”对着陆染衣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宁世子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看向冷着脸的季黎,咽了咽口水:“你真的这么厉害吗?”
季黎:“……”这么直接的问她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季黎看着谢云邵那副半是羞涩半是忐忑的模样,沉默着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尔宜让她将马车停下,抬眸对着谢云邵道:“你先到盛行那边去。”
宁世子红着脸点了点头,双手捧着三包药粉慢踏踏地下了马车,停下的马车又慢慢的动了起来,季黎脸色发冷,修长的手指钳住陆染衣的下巴,冷然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哪怕下巴有些发疼,陆染衣依旧带着笑意,她唇角微扬:“送礼物啊……姐姐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呢。”
“陆染衣,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该动的人不要动。”季黎甩开手,冷笑着看了她一眼。
陆染衣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笑的单纯:“不会哦,姐姐那么稀罕他,我不会动他哦。”
虽然她觉得把那种单纯如白纸的人拉入污墨之中会很有成就感,会很有意思,可姐姐这么喜欢他的话就算了吧,毕竟,如果她那样做的话,姐姐应该会很不高兴的吧,她那么喜欢姐姐呢,姐姐不高兴的话她也不会高兴呢。
季黎双眉轻蹙,陆染衣……
宁世子回了盛行和姜希白待的马车,盛行正在睡觉,姜希白依旧在看书,他将那三包药粉小心放在包袱中,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一路静默无言,姜希白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看书,四书五经,经史典籍,谢云邵向来对那些东西没兴趣,他无聊地看着他:“你这是准备考状元?”
姜希白和谢云邵的关系算不得好,但是这些日子姜希白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格外沉默,两人之间的关系大概能算是微微有些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