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阳光柔软的倾泻下来, 落在闻酒挺翘的鼻头尖上, 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落在她透亮的黑色眸子里。网值得您收藏
她弯眸习惯性的笑了笑,笑意弯起的角度好像经过精密计算一样, “很早了吧。”
许渊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来,放在她唇角两边。
她仰头就能看见许渊有些许青色的下颌, 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医院消毒水味道。
她愣愣的看着他, 神情呆愣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许渊荡起温柔的笑意,把手指往下拉, 让姜央的唇角下压,“不高兴的时候就不要笑。”
她盯着他,嘴角慢慢放平, “不笑了。”
“现在还没准备好说?”
“恩。”闻酒点头。
“那就准备好再说。”许渊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闻酒先是一愣, 然后有些不太习惯的反扣住许渊的手。
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有金黄色树叶铺满的人行道上, 闻酒抬头看着在空中飘飘荡荡下落的树叶, 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开口, “我妈说我爸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因为有我这个污点就没有了晋升的可能。”
她压下眉眼, 手圈住许渊的手指, 轻轻摩擦他的指腹指纹, 声音淡然, “就这样而已。所以我妈一定要跟我爸离婚,这样我就跟我爸没关系了。”
“那闻叔叔呢?”
“非洲,我爸每隔几个月都会给我通话和寄礼物。”闻酒歪头,脸上的笑容轻松起来。
看得出来,闻酒跟闻天的关系相当好,虽然父母俩相隔两地,但是依旧亲密。
许渊视线落在闻酒身上,却久久不能离开。
他不太明白,一个母亲到底对于外在的形象和名誉到底在意到什么程度才会对自己女儿做到这个地步。
她给闻酒安排的人生就是一场精心被安排自杀的谋杀。
***
许渊把闻酒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她把从医院放着的备用钥匙拿出来打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跟走的时候一样,线条冷硬,东西简单又整齐。
她径直的走过书房,脚步停了停,歪头眨眼想了想,然后把书房门关紧,决定今天放松一晚上,说什么都不练习和看书。
她回了卧室,拿出睡衣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她就哼着歌儿穿着湿哒哒的拖鞋从浴室走出来。
她穿着粉红底色上有着白圈儿的棉质长裙睡衣,脚上是同一色系的蝴蝶结拖鞋,她心情超好的在垫子上擦干脚上的水,去了客厅。
“叮咚。”
闻酒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开口,“谁?”
“我。”
闻酒诧异的扬了扬眉,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小缝,“你怎么来了?不是回家了吗?”
许渊扬了扬手上的超市口袋,“买材料做晚饭。”
“我吃...”
“嗯?”
闻酒抿了抿唇瓣,“我正好饿了。”
许渊也不客气,熟门熟路的换鞋走进厨房。
闻酒手忙脚乱的跟着进去帮忙,“要做什么?我来洗菜吧。”
“不用。”
“那我切菜吧?”
“不用。”
闻酒接连遭到几次拒绝后,也不说话了,只是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许渊。
她不习惯让别人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