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第三个则是亲戚好友的流言蜚语让他们坐立难安。
他们不在乎这点钱,但是不能因为这点钱背上不孝的名声。
吴俊生在成功抵抗闻酒半个月之后转了科室。
闻酒工作向来很忙,根本没时间去记住一个两个病人的情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吴俊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在下午下班后,坐电梯到了肿瘤科的楼层,远远的就看见了坐在等候区,穿着病号服一脸憔悴的吴俊生。
因为化疗,他脸上出现了微红色的皮疹,抽取胸部积液让他精神萎靡。
她远远地看着他,他身边还放着那个旧旧的收音机。
不过。
他没哼调子。
手指也没有跟着字正腔圆的昆曲儿动弹。
外面的橘黄色夕阳阳光倾泻在他身上,这个时候,他不是那个浑身充满活力的老小孩儿了。
闻酒突然就想到了浑身插满管子,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儿一样‘哼哧哼哧’死去的宁璇,现在医学好像给人们制造了一个全新的难题。
如何去死。
闻酒远看了很久,她慢慢的迈着步子走到吴俊生身边,半蹲下。
老人耷拉的眼皮抬了抬,“是你啊,小医生。”
闻酒双手覆上他的手,想着许渊的话,如果说没有医学治疗的干预,有的人能不能过得更长久一些。
闻酒想着许渊的话,就好像手里握着尚方宝剑一样,她鼓起勇气。
不故作关心,不装模作样。
她认真又虔诚的看着他,“吴俊生患者,我们放弃治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