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慢慢站起来。
许渊上下打量她,然后声音沉沉的开口,“先跟我来。”
骚乱的现场被有经验的护士慢慢控制住,闻酒向四周张望一眼,然后跟着许渊上楼,进了休息室。
许渊拉过她的手腕,闻酒手往后面收了收,“只是蹭红了,没关系。”
许渊食指在她红红的皮肤上轻轻按了按,闻酒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
许渊冷哼一声,完全识破了她死鸭子最硬的本性。
他低垂着头帮她处理手腕和手臂上的伤口,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闻酒可以闻到许渊身上的消毒水味道,也能够看见他□□的鼻梁。
她垂眸不敢再看。
安静的办公室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有一种别样的默契在两个人周围流转。
闻酒微微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挑起话题,“许渊,你刚才为什么让任由那个患者闹事儿?”
许渊抬头,黑眸撞进闻酒的瞳孔里。
闻酒侧头避开他。
许渊也不在意,帮她贴好创口贴,一边回问:“你刚才又为什么要说起患者的情况?”
闻酒:“只是觉得他们无理取闹。”说着她手指在创口贴表面轻抚了抚,几分嘲讽,“在他们心里,医生是可以阻止死亡的职业,所以所有患者的死亡都是医生的错。”
“但是”许渊打断她。
闻酒歪歪头去瞅他,“但是什么?”
安静的夜晚,头顶的白炽灯灯光落在他黑亮的眸里,他轻笑开口,“但是,如果选择成为一名医生,那么就应该有这样的准备,成为患者发泄口的准备,成为无辜受牵连者的准备。”
闻酒唇边的笑容慢慢落下来,黑眸执拗,“凭什么?”
许渊揉了揉她的头,态度亲昵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说到:“你下午说了,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医生收红包是可以理解的,对吗?”
闻酒眨眼,仔细思索后郑重点头,“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是我是这个意思。”
她回答得小心翼翼,用词斟酌又斟酌,不想被许渊抓住什么缺口。
这对她来说是一场博弈,了解许渊的博弈,证明自己的博弈。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件事情的确就是患者家属的无理取闹。
相比于闻酒斟酌又斟酌,许渊态度随意多了。
他散漫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晶亮,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暗哑,“那么同样的,反过来想,整个不透明的医疗体系带来的问题还有患者对医生的不信任问题,本来医生应该是患者最好的朋友和陪伴者,但是现在呢?”
许渊拿起闻酒的手,将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