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老太太过世,梁远其火速上位, 把控住了家族产业,然后就把他们接回了梁家, 梁叙对此嗤之以鼻。
梁家老宅很大,一楼是没人住的, 梁叙的房间在三楼, 至于二楼是属于他亲哥梁杉的,当初梁叙父母分开的时候, 一个留在梁家, 一个跟着赵蕴卓。
梁叙那天吹着口哨从桦树林里回去, 梁杉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 里面的白衬衫上面两个纽扣随意的开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灯光下照着他妖艳冷峻的五官,沙发边放着一根拐杖。
梁叙当自己没看见他, 径直往楼上去,身后响起梁杉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我的亲弟弟,见了哥哥也不打个招呼啊?”
梁叙回头, 挑眉, “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叫唤什么?”
他们两个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可关系势如水火,谁也看谁不顺眼,梁杉靠着沙发,一双桃花眼中吊着浅浅的笑,“你过来 ,你大哥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讲。”
梁叙坐在他对面,他心情好,愿意听一听,“你说。”
梁杉的左腿是断的,安了假肢,尽管戴了许多年,摆动时还不是很自然,两条修长腿交叠架在茶几上,皮鞋的底部就要碰到梁叙的茶杯,“亲爱的弟弟,哥哥我听说你喜欢上一个傻白甜。”
梁叙警惕起来,横了他一眼,“你管的着吗?”
梁杉坐正身体,轻抿了一口咖啡,津津有味道:“身为哥哥,我这是关心你。”梁杉五官精巧,落地窗透进来的光在他脸上浮动着,他天生就有种邪气在,“你别忘了,你自己是黑芝麻馅的,一戳开里面全是糊糊的一团,傻白甜不适合你。”
“梁杉,你有病吗!?”他怒喝道。
梁杉悠然自得,对他的怒火反应平平,不急不缓接着说:“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就被你这种禽兽看上了,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知道你在学校里装得人模人样,清清冷冷也不惹事,可你毕竟是装出来的,是个戏子!”
梁杉嘴巴恶毒,不给他留情面。
梁叙觉得从他的腿摔断之后,他就心理变态了,整个就一疾世愤俗的神经病。
“你就是有病。”
“对啊,我不仅是神经病,我还是仗义的大侠,见不得你污染了好姑娘。”梁杉笑着说。
梁叙的手默默攥紧了,一双眼睛赤红赤红,“你别阴不阴阳不阳的,我喜欢谁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杉收起笑,“有,怎么没有?我们亲兄弟,不上演些反目成仇的戏码就不精彩了,我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你也不能。”
“你变态!”梁叙站起身,额上暴起青筋,忍无可忍。
梁杉乐于看他生气的样子,这比刚刚吹着口哨回家乐呵的模样顺眼多了,“还站起来了?我告诉你,我是残疾人,你不能对我动手的。”
“我懒得理你,我上楼了。”
梁杉神色冷漠,与他如出一辙,“你别刺激我,我是玻璃做的,受不得刺激的,你要和真爱幸福在一起的,我心里不平衡,我就去开车撞死那个傻白甜。”
他重复一遍,一字一句,“撞、死、她!”
梁叙越过茶几,掐上他的脖子,嘶哑道:“你死瘸子自己得不到肖琳琳,你就拿我撒气!有病就去看。”
“我是神经病,撞死了人是没关系的。”梁杉大力掰开他的手,咳嗽两声,“而且我死瘸子,不都拜你所赐。”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故意的。”
“老子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