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计算了一下这个霸王条约,好像亏了不少的样子,估摸着她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眸光微闪,随她进了出租车,不知是车内开了暖气还是别的原因,他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烘得他从未有过的放松,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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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体拐角。
她逐渐平静,“我分手时,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他的脸色蓦然发白。
“忘了我便再提醒你一遍,‘初见时对你确实很心动,相处下来发现就兴致缺缺了,你对我已没有什么吸引力了’,这句话今日还奏效,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还会和你再续前缘?”
他瞳孔黯淡,下颚青筋突起。
深吸一口气,强收回眼底的湿润,“还有,撇开感情问题,我们的身份也不适合在一起。一个大明星表面上在相亲节目里征婚,私下却和该节目编导谈恋爱,这样被人扒出来还得了?你要是想滚出娱乐圈,麻烦别带着我失业谢谢。”
她转身就走,这次他再没有拉她,走远了,只听到打火机微弱的声响。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三年的三十倍,是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没有信心的是我。”
他忽然想起近来关于江衍的传言,惊得一身冷汗,几个呼吸间已经脑补出了自己被当红男明星猥亵维权无门忍气吞声郁郁而终的故事。
吓得再也尿不出分毫,提起裤子,皮带都没栓紧就往外面跑,在门口与来寻江衍的赵音淮撞了个满怀,眼神闪躲,快步离开了。
自上次会议后,蔡制片虽然气极,但仍是网开一面,将恶鸡婆与唐铮调至午夜的新闻组,与她所在的情感类节目组再也没有工作上的重合。
赵音淮莫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是不解。但就算唐铮面上无光,也不至于在公司看见她害怕成这样吧?
正迷惑着,江衍已然走了出来,吹着小调,看上去很是愉悦的模样,一路上一直带着怪异的笑容看着她,眼神里那毫不掩饰的同情又是啥玩意儿?
她终是忍无可忍,“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原来你的追求就是金针菇啊。”
??什么??突然提什么金针菇?她疑惑道:“我不喜欢吃金针菇啊。”
江衍闻言一顿,画风好像越来越偏了的样子,也不答她,自己偷着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