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是还能用。
得到肯定,云雀脱下沾满血污的衣服,裸/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抓紧时间给自己处理伤口。
埃兰在旁边递东西,还帮云雀包扎了他够不着的地方,打了个蝴蝶结。
看着小小一条蛇忙前忙后的样子,云雀的神色,也逐渐柔和下来,周身不再散发出焦躁的情绪,而是如同吃饱了的野兽,懒洋洋地收起了爪子。
天光沿着只剩下生锈栏杆的铁窗中透入,洒在这幅温馨的画面上,一只黄色的小鸟似乎被吸引,收拢了翅膀,停在栏杆之间的缝隙间。
云雀注意到了。
他招了招手。
“叽?”
小巧的鸟儿歪头,退了一小步,却没有离开,似乎颇为纠结。
不愿意就算了。
云雀把注意力重新移到了自己的身体后,穿上衣服,开始试着恢复战斗力。起初,他还需要扶着墙壁才能站立,半分钟后,便可以独自行走了,但埃兰看得出,云雀完全是凭着意志在支撑,这样的伤势对人类而言过于严重了,现在就应该躺到医院的重症病床去。
不过,云雀一定不愿意的。
这次六道骸搞出来的事情,对于自认为是并盛的秩序,且在过往也确实做到了这点的云雀恭弥来说,可是不得了的挑衅。
看着云雀的身影逐渐远去,小鸟总算按捺不住,飞了进来,落在其面前的地上,蹦来蹦去,“叽!”
如果说这时候谁能够拖住委员长的步伐,那大概便是小动物了。
云雀伸出手,小鸟飞到了他的手上。
和常见的鸟不一样,这只全身羽毛黄嫩嫩的小鸟不知是什么品种,看起来圆圆的,嘴巴像是鸭子,有些扁,两颗小眼睛黑豆般,此时正温顺地看向云雀。——云雀也看着它。
一人一鸟凭着眼神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时间很短,但效果显著,至少,双方都认为他们建立了某种联系。
云雀嘱咐道:“你在这里等我。”
“叽!”
云雀又想起什么,转向埃兰,“对了,它叫云豆。”
“叽——”
委员长走了。
没有理会云豆的惨叫。
只要埃兰愿意,他就能看见动物的人形。
云雀眼里的小鸟,此时在少年眼中,是个三头身、圆脸、黄色齐耳发、穿着同色毛线衫的小正太。
埃兰不怎么感兴趣地打量着这只软绵绵的正太,围着他游走了一圈,洁白的蛇尾也全方位地展示在了对方的面前……在新主人走之前最后一刻才看见白蛇的小鸟眼睛发直,整个鸟都不好了。
蛇尾少年打了个呵欠,“云豆?”
正太含泪点头。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主人救命啊啊啊啊啊!
有蛇——
生物链中,蛇吃鸟,即使有少数鸟会吃蛇,但也不是他这种类型啊!天敌带来的恐惧感让正太整个都僵硬掉了,从爪子到翅膀到头……蛇靠近了、更近了……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在做梦!
“啪叽。”
云豆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埃兰莫名其妙地看着昏迷的正太,觉得对方可能患有某种鸟类疾病,比如禽流感。
隔壁传来巨大的震动声,毫无疑问是狱寺的炸药,看样子战斗已进行到了关键时刻。即使神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