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病房里似有温情在流淌,脉脉无言,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阿纲真的很坦率呢。
在棕褐色的大眼睛里看见了许多东西,担忧、依恋、不舍……埃兰俯下/身,脸庞离纲吉的越来越近——
“咕咕。”
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也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纲吉的脸更红了,“我……饿了……”
“我去热一下粥。”
埃兰离开了。
失去了压在身体上的重量,纲吉觉得很不适应,而实际上,埃兰非常轻,理论上他的重量根本不会给纲吉带来如此鲜明的感官。
刚才八神是要亲他?
不,应该和以前一样只是蹭蹭吧……
纲吉脸红红地想着,脑子里一团乱麻。
“绿荫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绿荫葱郁的并盛?”
“叽叽!”
忘词的云豆焦急地扑扇着翅膀,越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云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神色柔和,“不错。”比宠物店的某只鸟强多了。
鹦鹉:???
纲吉全身都僵硬了。
并盛只是个小镇,因此,即使在并盛最好的医院里,特护病房也有两张病床。而纲吉则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抽中了上(下)上(下)签,和云雀同一个房间。
就是这么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注意到纲吉的视线,云雀转头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正在使用微波炉的小蛇。
啊啊啊暴露了!
怎么办八神要被卖到研究所了!
纲吉内心的小人以头抢地,泪流满面。
对于小白蛇以尾巴开关微波炉门和转动旋钮的行为,云雀没有说什么;等见到小白蛇头上顶着一碗粥还能不洒时,云雀的眼睛就盯在上面离不开了……纲吉想象了一下云雀学长看到的画面,深觉太美,赶紧坐起来道:“云雀学长!”
“嗯?”
病床靠窗的云雀支着腿坐着,闻言懒洋洋地看向他,周身带着风纪委员长多年的积威。
纲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心虚地低着头,“那、那个,这是……杂技……”
“嗯。”
云雀学长……似乎在笑?
纲吉诧异地抬起头,注意到云雀衬衣右臂上鲜艳的“风纪”二字,嘴角有些抽。
即使是重伤住院无法巡逻,也要先换上崭新的袖章,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执着啊!
“我知道你能和八神说话。”
“……”
咦,没下文了?
说完这句,云雀继续去逗鸟了,黄嫩嫩的小鸟在他的指尖跳跃着,与身体比例不符的小翅膀不时扑扇,让人有些担心它该如何飞翔。
“他叫云豆,是个三头身的小正太哦。”
“哎?”
埃兰交待了一句,把粥搁在床边的桌子上,将病床的上半部分摇起来,让纲吉靠在上面,又把配套的折叠桌展开,边端粥边道:“这是妈妈熬的,用的是一平提供的中国秘方,对伤势恢复很有好处。”
“妈妈知道了?”
“没有啊。”
“那……”
“里包恩和妈妈说,为了避开袭击,你和山本他们趁着学校放假去外面郊游了,结果阿纲你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去,挂在了半山腰一棵老树上,又被居住在树上的一群狒狒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