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已经注意着她,所以夏珍倒在地上别人都还没来得及出来扶她的时候,他就已经丢掉了手里的kǎn dāo,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来,迅速松开了手,站到一边。
“你没事吧?”
夏珍摇头,“土都被泡湿了,脚被缠住了,谢谢陶先生。”
陶泽静默了两秒,“在这里,不必叫我陶先生,叫陶泽就可以了。”说完他已经闷声回到了刚才砍竹子的地方。
地上散落着几个已经被砍坏了的竹筒,有些直接在竹筒中间拦腰砍断,并不能用来盛东西,有些劈歪了,总之就是没几个能用的。
他们在外头砍竹子的这么十来分钟,雨已经渐渐开始小了。
等到树冠下躲着的几个人都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快要停了。
“我去看看竹筒里的水装满了没有。”孙帆丢下一句,很是沉默地往前走,经过夏珍身边的时候,朝她点头比了个大拇指。
刚才他没有及时站出来,让人家女孩子在雨中劈竹子,犹豫了一下结果陶泽站出去了。又在没有刀到底要不要出去犹豫了一下,雨已经快要停了。
孙帆是个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倾向的人,他始终认为,有男人在的地方,就应该由男人来扛起一片天。而不是让一个女人,承认了大部分的压力。
在他看来,红队中几个男人,都是不合格的,起码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很合格,包括他自己。
沙滩上的竹筒,有一个没有插稳,倒在地上,其余的六个全都稳稳当当,已经接了七八分满的水。必须得感谢这场大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歹给他们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水。
他手里各拿着四个,胳膊肘里又夹了两个,回去放在地上,与已经有了的七八个竹筒摆在一起。
有针对性放在叶子底下接水的竹筒,里头的水已经有九分满,甚至有一些都溢出来不少。
孙帆又看了夏珍一眼,后者正裹着节目组给每人送的一条大毛巾,跟身边的王雯说话。
“你在干——哈啾!”黎佳裹着红色的毛病坐在一旁,长发湿湿的披在肩膀上,孙帆拿了一根粗粗的木棍,似乎打算做什么。
“生点火。”
黎佳露出一个“你疯了”的表情:“都湿了,还怎么生火。”
“大家浑身都湿了,得生火喝点热水才行。”
“那也得能生的起来。我们没有打火机,也没干柴,想干嘛都不行。”黎佳又打了个喷嚏,“我觉得我快要感冒了,还是叫医生比较快。”
她站起来,似乎想要去叫医生,可是身边的摄影师告诉她,胡医生已经被蓝队叫去了。听说他们队伍中,有一个姑娘感冒了。
shè xiàng师早早就关了仪器,现在就是没有录像的时刻。
黎佳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顾及形象:“又是那个女人,万幸她不在我们队伍。换来了这么个……”她没找到用什么词来形容夏珍,耸了下肩膀略过不提,“等下看完了就叫医生过来给我开点药,我要不行了——哈啾!”
“黎xiǎo jiě,你感冒了吗?”
天已经很黑了,火堆也没有,天上的云层厚厚的,连月亮都看不见。
夏珍只能大概的判断出黎佳的轮廓,对着那个方向说话。
黎佳哼了一声,没开口。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实吗,喷嚏打了那么多个。
“今晚上看起来是没法子睡了,我这老腰都已经有点痛了。”吴建波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