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工夫,痛的他差点咬掉舌头, 幸好有一个有眼力见的,把一块干净的毛巾塞到了他的嘴里, 然后把他给抬回了房间。
可对他交代的把他绑起来这件事情,下人们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这具身体的原主在下人们面前还有几分威严,所以在秦竞飞吐出毛巾,又一次声嘶竭力的要求他们把自己捆起来的时候, 下人们很快就照做了。
秦竞飞用尽最后的力气交代他们把自己的嘴用毛巾堵住,然后离开, 然后自己沉浸在这无边的疼痛之中。
直到夜晚降临, 秦竞飞才熬过这一劫, 他双眼空洞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的就好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他吐掉嘴里的毛巾——刚才咬的太用力, 嘴巴又酸又痛,然后哑着嗓子叫喊了一声,叫来人拆开绳子。
由于出了一身汗,再加上疼出来的眼泪、口水,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说不上好, 于是等恢复了一些力气,他去了浴室,打算清理一下身体。
花洒喷出来的热水洒到他由于大力挣脱绳子勒出来的红痕上, 疼的他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如此, 他还是仔细的把自己冲洗干净, 才草草擦了头发,头发还滴着水的披着浴袍出来了。
在浴室里待了太久,秦竞飞被热汽熏得头晕,一出浴室门便感觉到了天旋地转,堪堪的扶住门把,才没有摔倒。
这时一阵有规律敲门声传来,显露着来人的涵养——其实门并没有关,大刺刺的敞开着,应该是那个帮他解绳的仆人粗心。
秦竞飞挣扎着站直身体,浴袍的带子却松开了不少。
少年人的骨架纤细,透着不谙尘世的青涩,他的皮肤极白,如同牛乳一般,是那种自小便养尊处优才生出来的肤色,勒痕如宣纸上的落梅,红的有些刺目。
秦历不经意的向屋内扫了一眼,身躯便僵直了,慌忙之下,夺门而逃,走时还没忘了把门关住。
可秦竞飞的睫毛上凝了一层水雾,因此只听到了敲门声和关门声,并没有看到来人是谁。
他缓缓的眨了眨双眼,想了半天才觉得刚刚的来人应该是秦历。
可他跑什么?
秦竞飞有些费解的摇了摇头,但随即就走出了房门,打算去找到秦历谈一谈。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前世的事情。
其实从醒过来到现在,他一直在尽量避免回忆自己那悲催的前世。
可有些事情能够逃避,有些事情却是……
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大哥的能力,如果他想知道什么,就一定能问出来。
上辈子秦家倒了,大哥一分钱都没拿,最后却能几年之内便白手起家,雄踞一方,如果不是最后……
虽然大哥做的事情有些疯狂,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他是秦老太爷为了辅佐“秦竞飞”而培养的帮手,秦家对他也有恩。
而在见到秦老太爷之后,秦竞飞觉得自己更加能理解了,因为秦老爷子算得上是个好人。
这样想着,秦竞飞再一次的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依旧有仆人在忙碌,不过秦竞飞有些为难——他和仆人说自己大病初愈所以不记得秦历的房间在哪的话,可信度高么?
好在他只踟蹰了片刻,就见秦历站在楼上对着他开口,“跟我来。”
秦竞飞立刻再次上了楼梯,跟在了秦历的身后。
秦历此刻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平静。
身后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