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令人感到心浮气躁的气味,一定是她弄出来的。
按说昨晚原本和她讲好,今天一早带她去早课,她也知道时间,按照上次的经验,她应该会早早过来找自己的,但今天早上,她却好像忘记了这件事。
他在座台上左等右等,眼看时间快要到了,还没见她露面,气也修不成了,忍不住出来,正想亲自过去看看,听风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喘着气说道:“上君!朱朱让我来转告上君一声,她今早不去早课了,请上君不要等她。”
青阳子看了后厢房的方向一眼,眉微微一蹙:“她怎的了?”
“她好像生病了!我正想跟上君说呢!”
听风就把昨晚自己被她房里发出的动静给吵醒开始,说了一遍。
“这几天她搬过来后,天天很早起身,比我都要早,今天却一直没开门,刚才我不放心,又去叫她,听她声音和平常都不一样了,有气没力,好像生病的很厉害。对了,昨晚我醒来,我就闻到了她屋子里有奇怪的香气,我问她,她却又说自己没病,只让我来转告上君一声,说她不去早课了。上君,你快去看看她……”
小道童话还没说完,青阳子已经转身,朝着后厢房快步走去。
……
甄朱太难受了。
她从半夜醒来后,就没睡着过,一直在煎熬,因为难受,把今早原本要和青阳子去早课认人的事也给忘的一干二净,直到刚才听风再次叩门,这才想了起来,急忙让他去帮自己带句话。
听风走后不久,她感到筋疲力尽,但好在,那种已经折磨了她半夜的焦渴之感,仿佛也终于随着体力的衰竭而有所舒缓。
她早就不再是人了,化为了原形,瘫在床上,有气没力的时候,忽然听到叩门声又起。
这次的叩门声,不是听风那种下一刻仿佛就要火山地震的连续啪啪声,而是轻微的两下,持续缓叩,接着,一道清醇而低沉的男声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朱朱姑娘,你可还好?”
他的声音,竟然仿佛也成了引她难受的春.药,刚钻入耳朵,好不容易才蛰伏了下去的那种感觉,竟然似乎一下又被唤醒了,再次蠢蠢欲动。
“……我……没事……你们走吧……”
片刻后,门里传出她的声音。
她的嗓音和平常听起来确实不大一样,颤抖,无力,沙哑,又带了点说不出来的曲曲折折的暗昧味道,仿佛弥漫在空气里的那种气息,让人听了,有些难以把持。
青阳子却真以为她生病了,迟疑了下,声音变得不容置疑:“你开门,我给你瞧瞧。”
自己这副鬼样子,原本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他看到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出于对他的渴望——是的,甄朱心里很清楚,从昨夜下半夜开始,她抱着任何能够让她感到稍稍纾缓些的硬物磨蹭身体的时候,满脑子的幻想就都是他了,现在他就在她的门外,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叫她开门……
天人交战,甄朱很快就屈服于来自心底和身体里的那种渴望,用尽了全部力气,艰难地再次化为人形之后,扶着墙,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那种异香的气味更加浓烈了。
他定了定神,看向门后的她,见她身子仿佛软的没法站直,就那么软软地靠在门上,长发散乱地落在肩上,有气没力,脸颊却绯红,连眼角也泛红了,眼睛里含着两汪水光,那眼波,几乎就要坠滴下来似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