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已被他反反复复地说过,每说一次就更狠一些,姨娘们脸上挂着泪,不是不想求饶,实在是不敢分辩了。只要她们多说半句,夏百川就暴跳如雷,只差没有打人了。
夏苗和云姨娘携手而来,后面还跟着大米。
碧珠见到夏苗,忙大叫:“五姐,求你救救我娘!你是当家人,只有你能救我娘,求你了!”
她一叫,那些妹妹们全都哭了起来。
姨娘们想起每次都是夏苗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个和事佬,看来只有她能救她们了,全都可怜巴巴地看过来。
夏百川见到夏苗,火气更大了:“家里出了事,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就是这么当家的么?亏得老祖宗信得过你,可你都做成什么样子了?”
夏苗福了一福:“爹爹请息怒。家中人手短缺,女儿去招人了。”
“你都招了多少人?”
“回爹爹爹,只招了两个,一个是女儿带来的女仆,名唤大米,还有一个在朱境阁。”
“就只有两个?”
“贵精不贵多。”
夏百川皱了皱眉:“此事暂且放下。还以为你当了家后气象会有不同,可你自己看看,看看这样象话吗?”
有夏百川的贴身男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和云姨娘所说基本一致。
夏苗跪下道:“此事确是女儿思虑不周。姨娘们是长辈,女儿不敢管,又兼忙着捻金纱之事,分身无术,致使今日之失,还请父亲大人责罚。”
“罢了,罢了!”夏百川见她态度良好,骂得久了口干舌燥,也懒得再骂,“以后这个家都归你管,不拘是谁,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是有一条,以后出了事也是你一人担着,我会唯你是问!这件事我也不管了,你说要怎么着吧!”
“是。”夏苗站起身来,“各位姨娘们,姐妹们,今日这事想必也非你们所愿,但已然发生,就怨不得夏苗铁面无私。你们跪都跪了,我也就不打了,但是处罚不可少,我就罚你们三个月的月例,望引以为戒,切莫再犯。”
跪得久了,姨娘们只要能站起来喘口气就行,哪里还在乎区区几个月的月例银,又是认错,又是道谢。
青梅却心有不甘:“凭什么?难不成她夏苗以后要爬到姨娘们头上去了么?是不是我这个嫡女也要归她管?她当了家还不够,还要嫡庶不分,爹爹不如把云姨娘扶正好了!”
姨娘们又意识到损失大了,纷纷表示反对。
夏百川冷哼一声:“若不是你们今天太胡闹,又怎么会让别人爬到头上,全是你们自己找的,怪得了谁!这是我的命令,你们哪一个不服,大可以给张休书,出了这张门,谁也管不着你们!”
有了夏百川这句话,姨娘们全都噤若寒蝉。
“多谢父亲大人。”夏苗盈盈一拜,站起身来,正色道,“嫡女青梅目无尊长,罚抄写《女诫》十遍,三日后交来。”
“你敢教训我?”青梅气极,五指箕张,想要挠破夏苗的面皮。
大米闪到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