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地挂在旁边的树上,而手帕、玉佩、折扇、荷包等物更是散丢了一地。
这个场景很出乎夏苗的意料,在她的想象中懿哥儿养尊处优,还花天酒地,吃不了一点点苦,却不知道还有这一面。
“你来干什么?谁要你来的?”懿哥儿手下不停,看也没看一眼地问。
夏苗吓了一跳,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来了,居然也不吱一声,害得自己没头苍蝇一样乱找。
这个时候不好和他半嘴,再加上有事相求,夏苗清了清嗓子:“是茗儿告诉我的,说你在这里。”
“多事!回去后看我怎么罚他!”
“这么大热的天,我还以为你去了青楼,要不然就是和朋友们去吃酒了。”夏苗忍不住好奇地问,又点到为止地把话题绕了回来,帮茗儿说了句好话,“如果茗儿不告诉我,我就要走冤枉路了。”
“你找我?”懿哥儿放下锄头,手撑着锄头的顶端上,又微微弯腰把下巴搁在手背上,懒懒地说,“让我猜一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这两天老家伙为了八月十五的游河急出了白头发,恨不得年轻二十岁亲自出马,他是不是找你了?你同意了吗?你去就是,为什么来找我?哈哈,我这唯一的男丁终于要有用场了吗?”
懿哥儿和荣公子交好,他能得到消息并不难,猜出自己的来意也不奇怪,可就是轻佻的态度让人头疼、
本来夏苗还庆幸逮着了他没喝醉的时候,能够好好说几句话,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多费点工夫应该能说服他,可是一见面就被拒绝了。
夏苗踱了几步,悄悄地与懿哥儿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这才说:“你也知道自己是夏家唯一的男丁,这个家将来都是你的,难道你想要收一个烂摊子吗?等会儿和我一起去吧,夏家很需要这笔生意!”
“不不不,不是我们夏家需要这笔生意,是你,你需要这笔生意!”懿哥儿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可真聪明啊!被关进祠堂一点儿也不着急,反正有个傻瓜荣公子帮你出头,逼得老家伙把你给放出来,这次你又得了什么好处?当家了还不够吗?你想要和男人私会是你的事,凭什么以为我会助你?从小到大,我们有这样好的交情吗?”
懿哥儿浑起来真是什么话也说得出口,夏苗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如果我不是女儿家,根本不会来求你。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知道与中山国做生意的好处?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对我有了成见,我真的不是贪图夏家的钱财,和荣公子也是清白的。今晚若是你不想帮忙,就到那里坐坐也行,我自会把事做得妥贴。反正你没事也会去勾栏青楼玩耍,为什么不能去画舫?那里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