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有些为难,不想说太多了,要知道短短的几句话就有可能是花费了几百上千两银子,许久都打听不到的情报,谁愿意轻而易举地透露给竞争对手呢?但如果不说,又会得罪七大家族,被人看出想要吃独食,将来不好和作了。
“我知道一点点。”吴波接过话头说,“曾大官人想要托我们寻人,在座的哪位如果能帮他找到,以后谈生意许会好办得多。”
反正等一会儿曾俊文自己就会提到此事,根本算不是机密,吴秀会心地一笑。
刘炎失望地说:“这个我们也知道了,难道你们没有一点儿独家的?”
“要说吴家不知道,我们可不信!秀哥儿刚才不是说要我们问你们吗?怎么又不说了?”
“就是!曾大官人的生意大得快没边了,你们吴家也不可能全都包揽,何不告诉我们一些,我们会记着吴家的情份,总好过便宜了别人!”
“是啊!曾大官人的生意遍天下,到底谁才是他背后的主子?说出来也让我们有一点儿底,好安心一些!”
除了司马和夏以外的五家轮番逼供,非得要把吴家三公子知道的全都挤出来不可。
他们三个本来只想说这么多,无奈全被荣公子抢先说了,众人施加的压力太大,捂得太严实混不过去。
三人对视了一眼,吴秀叹了口气:“其实你们应该知道才对,用不着问我们的呀!”
荣公子的身子前倾,一双眸子变得深如寒潭。
韩铿不耐烦了,重重地一拍桌案:“说一半留一半忒可恶!我是粗人,猜不着你们这些公子哥心里的弯弯绕,有话就直说,不说就拉倒!”
韩家是混黑道的,虽然在众人眼里不过是司马家的一条狗,却是条恶狗,混起来杀人放火都敢做,谁也得罪不起。
吴涛灌了一大口酒,说道:“现在两军交战,边界都封锁了,他却能通行无阻,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现在前线对峙的分别是忠义公与中山国的端王,到底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又或是兼而有之?
如果是忠义公,陈国危矣!
如果是瑞王,他未免太可怕!
夏苗的心悬了起来,侧过脸看了眼阿茂,他倒沉得住气,居然还跟在夏家看女人们斗嘴时一样笑得眯起了眼。
身处其中时感觉不够准确,现在看他的神情,夏苗感觉有事不关已的冷漠,看斗蛐蛐的淡淡兴致,还有不管死活的残酷,让她后脖颈子一股凉气直通到脚底。
既然已经说开了,反正是些不久就会公之于众的消息,吴秀不再顾忌:“给你们看看我送的是什么礼物。”
吴波诡异地一笑,拍了三下巴掌,一位红衣美人款款步入堂中。
她的肌肤赛雪,艳若桃李,而那袭红衣竟是几近透明,能看到里面鹅黄色的抹胸。她又轻轻一个旋身,后背居然全都露了出来,白晃晃的一片,完美的蝴蝶骨,不盈一握的腰枝,夏苗身为女人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吴秀挥了挥手,这女子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夏苗只见阿茂摸着下巴有些失神,气不过掐了一把他的手臂,这回他没有防备,被掐得一惊。
男人们都看直了眼,韩铿却不屑地哂道:“也不过如此!早知道曾大官人好这一口,我那几家青楼里这般姿色的小娘子多的是,送一打给他都行!”
吴秀翻了翻白眼,却不敢对他不逊:“韩公子有所不知啊!这位小娘子不是送给曾大官人的!”
一直对此事不冷不淡的荣公子也忍不住问:“这小娘子是给谁的?”
吴秀还想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