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地上却零星落了些泥地青苔。
她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那头魏鹿忽然发声,眼睛闪闪发光,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皇叔,我给公主殿下准备了一件大礼,还要请公主同我一道出去了。”
皇帝笑道:“你这不着调的,什么礼物是公主见得我们见不得的了。”
魏鹿忙忙赔了笑脸:“皇叔你话可别这么说,我又不是说只请公主一人。这漂亮的夜景,当然是听者有份了。”
那头连寒倒是恼了:“既然人人有份,那又何必说是送我的呢?可别给我戴高帽了。”
魏鹿连连摆手:“这不,在我心里,这就是送给你的。”话音刚落外头便亮堂了起来,黑色天幕中炸开了朵朵烟花。
这可不是听者有份了,这是全皇城的人都可一瞻了。魏鹿忙邀了连寒往外去,连寒不冷不热,两人凑得近了,她才道:“怎么?借花献佛?”
魏鹿笑了:“哪敢?”
连寒懒得听他扯赖皮话,头一扭便寻着了赵西楼。
赵西楼与一群人站得梳离些,许是不喜欢凑热闹。她如玉的面孔被烟火的光芒映得闪闪发光,好似天女降世。连城就这么看着她被映亮的半边面孔,一时间忘了如何思考。
当真美色误人。
赵西楼一回头,将连城的目光捉个正着。
连城一时间羞赧到了极点。
赵西楼倒并未在意,她只是向着连城示意那如彩璧辉映的皇城,口气平淡:“江山秀丽啊。”
她站在床边,望着帝王那往日充满威严任谁也不敢侵犯,如今却浑浊不堪的眸子,忽然觉得很荒谬。心中没有意料之中的宽心,反倒是带着些酸涩。
她同老皇帝相处的短短时日,足以让她觉得老皇帝是无坚不摧的、强悍无比的。可是现在那个高大的身形卧在床榻之上,却不比一把枯骨重上多少。
昔日再伟大的人终究难逃死生疲劳,如同诅咒一般一遍又一遍见美人迟暮,英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