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晃眼,前头挤过一个人,不远处忽然放起了焰火,离得太近便好似有十面鼓在人的耳畔敲响,赵西楼皱着眉头掩了耳朵,再一看,连城便无所踪了。
连城是给挤走的,以上京的人口密集度来说,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还真是挺大。他随波逐流,一群人已经涌到了看焰火的最好位置,他有些忍无可忍,但还是冷着张面孔,推开身后的人往回走。
他手中捧着盏花灯,只敢将它护在怀里,故而这路途走得格外艰辛。走到总算能舒一口气的地方,连城也未敢懈怠,怕原处的赵西楼寻不到自己了,便加快了步子要走,巷子中却忽然窜出个人形来。
连城忙要后退,却避之不及,微微抬起的手肘撞落了面前人的昆仑奴面具。
两人面面相觑,恐怕是脑电波相撞了,一时间两人脑子都很空白。连城愣了两秒有些发慌,连脚步都不知道应当先迈哪边。索性直接转身,先跑再说。
西南王被那一抹粉红色给亮着了眼睛,一时间没有认出眼前人究竟是谁,脑子囫囵了一阵子,但身手是迅速敏捷的,伸手一抓就把人扯着领子拎猫一样地给拎了回来。
魏鹿同那连城大眼瞪着小眼,丹凤眼对上桃花眼,各有千秋,各怀鬼胎。一时间相顾无言,沉默不语。
连城干笑了两声,意图缓解尴尬,但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希望能够成功。
魏鹿一脸日了不明生物的神情看着他,仿佛在打量一件奇怪的东西:“你这穿的什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连城手中提着个灯笼,好歹是没有把它摔倒魏鹿脸上。
他避重就轻,略为艰难地回答,声音有些冷硬得不近人情:“恰巧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