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便将刺客斩杀殆尽了,不料最后剩下的那一黑衣人拼着一口气,手一挥,便朝姜临飞出了一枚暗器,辛回见状急忙去拉姜临,另一只手将剑掷出,一剑结果了那人的性命,只是手上被那每暗器划破了一个口子。
姜临眼波微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关切地看了辛回一眼,自己身上没被伤到半分,而辛回却是挨了无数刀,且大多是替他挡下的。
辛回见姜临神色不好,忙问道,
“公子可有伤到哪里?”
姜临摇头,又觉得自己的表情太生硬了些,加了一句,
“我无碍,倒是你.....”说了一半,却又住口了。
辛回听他语含关切,柔和了眉眼,摇头道,
“皮肉伤而已,并无大碍。”
确实只是皮肉伤而已,只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渗着血,身为的影卫的云照,这些小伤从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辛回并不如何意。
姜临看着那些伤口,凝眉道,
“我不是让你不必管我么?你前面答应得好好的,转头便又阳奉阴违起来。”
辛回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更无辜地小声辩驳道,
“属下不敢,属下一直以公子之命是从的。”
姜临终究没有忍心责骂,无奈看了辛回一眼,牵回两匹马来,两人修整了一番,便又上路了。
可走了没多远,辛回便感觉手上那个被暗器划破的伤口越来越痛,还带着灼热感,像是火烧火燎一般,辛回不想耽误赶路,低头偷偷看了一眼,见那伤口处已经变成了紫黑色,分明是有毒。
就这么撑了两个时辰,辛回感觉眼前的一切竟然渐渐变成了红色,强自压制着,眼前又恢复了几分清晰,原来这毒物竟然最先影响的是眼睛。
可是就在此时,却又遇到了另一波黑衣人,辛回知道自己现在不宜与他们硬拼,可是躲又躲不掉,只能提剑应战,姜临看出了辛回脸色很不好,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便小心护在辛回左右。
眼见不敌,便要撑不下去了,姜临想着看来自己要死在这异国他乡的荒郊野外了,还是与一个认识了不到两天的女子死在一起,心中苦笑不已。
辛回堪堪避开一击,便听见耳边响起一阵笛声,悠悠绵长,却又高亢清亮。片刻笛声一停,便又听到一个清亮含笑的男子声音响起。
“哟呵,以多欺少?本公子最看不惯这种下流手段。”
语毕,几支箭矢流星一般飞来,不过瞬间,眼前的黑衣人便已纷纷倒地。
平陵君,楚歇。
辛回手中的剑紧了几分,十分戒备地看着楚歇。
“呵,你同你父亲一样,明明是一条吐着毒液的蛇,偏生要做出一副光风霁月的虚伪样子来,小人就是小人,装什么君子?”
荀缙躬身不语,只是行了一礼,便说道,
“既然荀缙已将人带到,便先告退了。”他显然无论如何都要与姜临的死摘清关系。
而楚歇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荀缙,任由他离开了,片刻后,他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围墙上的姜临身上,丹凤眼一扬,笑中带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占有欲,语含轻佻挑逗之意。
“公子临,许久不见,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我?去岁燕国的九曲流觞百花宴上,我们还说过话。”
辛回一面在心里骂着变|态,一面脑中急速想着该如何脱身。
说来都怪自己鲁莽,若荀缙真是存了坏心的,既然能蒙骗姜临这么多年,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