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萤,当真是一方美景,只是可惜在般若山的后面,等闲无人敢来赏景,而般若山的人等闲没有这个雅兴来赏景,所以这流萤湖倒像是辛回独有的一般。
到了湖边,辛回便褪去了衣衫,走进了湖里,湖水虽然还带着太阳的余温,还是消去了不少暑气,辛回正舒服的泡澡,突然觉得在萤光下,这一方的湖水颜色有些怪异,闻着怎的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辛回抬眼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那色泽在左侧的大石头四周最为浓重,便慢慢往那大石头的方向去,果不其然,石头后面躺着一个受伤的人。
以往辛回也不是没在这湖边捡到过受伤的动物什么的,毕竟这湖水并非死水,而是连着一条河流,所以偶尔会从上游飘一些什么来,只是飘下来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辛回站在湖水里借着月光和流萤的光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人,又伸手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靠的近了,辛回才看清他的相貌,是一个容貌清朗俊秀的男子。
这男子虽然闭着眼,但辛回认为他定有一双如墨色般的眸子,那双眸时常古井无波,但有时会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那时就像是盛了漫天的星河流转。
她竟然觉得这男子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可在细细打量他的模样,又确实从未见过。辛回摸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一见如故,一见钟情?
正在她费神沉思时,那厢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的男子睁开了眼,辛回恰好看过去,瞬时四目相对,于是辛回对着一个受了伤后,手无缚鸡之力的美男子耍了她人生中第一次流氓。
“少年,我看你生得眉清目秀,花容月貌,正适合压寨,有没有兴趣随我回山上做个压寨相公啊?”
那男子目光微微下移,然后带着受伤后的沙哑嗓子,平静说道,
“姑娘,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衣裳穿上行么?”
辛回顺着他的目光下移,然后这才惊觉自己还光溜溜地站在水里,于是她又捕捉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的娇羞和矜持,学着戏里被占了便宜的女子那般拍了男子一巴掌,又羞又恼道,
“流氓!”
额,显然她忽略了眼前的人身受重伤,能不能耍流氓还是一说,她更加忽略了自己这日日练武的女汉子的气力,那男子被辛回那么一巴掌拍下去,刚刚转醒过来的人又吐血闭眼昏睡了过去,见他猝然又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辛回霎时一惊,忙去触他的鼻息。
“呼,还好还好,没让我造下一桩杀孽。”
于是,辛回穿好衣裳,吭哧吭哧地将她造孽未遂,调戏未遂的美人儿给背回自己山上的屋子了。
黑衣人拿着剑步步紧逼,原本护着少年的护卫一个个倒地。少年目光狠厉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握得更加紧,指节发白。
终究受了伤,几名黑衣人群起而攻,少年拿着长剑负隅顽抗,不过瞬时,左侧手臂又添了一道不浅的伤口,其中一黑衣人,手中弯刀一转,眼见便要割到少年的喉咙,突然一支箭矢穿风而来,直直射中黑衣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