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被御史台的大人救下,民女想着,既然老天不想让民女就这样了结,定是怜惜民女腹中的孩子,如今,民女只愿能保住腹中胎儿,求季大人能给这孩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季献的眼皮终于抬了抬,淡淡道,
“要给你腹中孩儿一个身份,那便该去找孩子的父亲,同我有什么干系?”
沈潋滟听季献这么说,终于放肆大哭起来,声泪俱下,
“季哥哥,你好狠的心,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连太医都诊出我腹中已有两月左右的身孕,难道我会用自己的清白来构陷你么?你究竟还想要我如何?或许当日我死在那冷冰冰的水里,便是遂你的愿了......”
说着便又簌簌落着泪,她面前的地面都已经被不咸不要钱一般的泪珠子给浸湿了。
季献身子笔挺地跪着,依旧淡淡道,
“如果你此番是为了让我娶你才这么做,那我便告诉你,我今日便是死在这殿上,也不会娶你。”
沈潋滟哭白了一张脸,还想开口说什么,便听见大殿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
发觉面前站了个人,辛回抬起头来看了看,见是玉清,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来。
“帝君,这便是你所说的七情六欲么?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儿。”
玉清俯下|身来揉了揉辛回的额前发,顺势坐在她旁边的石阶上,然后便开始讲大道理。
“凡尘人世便是这般了,然其实神仙同凡人并无甚不同,说是人生而在世要受七苦,然则神仙亦是免不了的,只是神仙不大在意,也不似凡人那般执念,神仙的一辈子太长了,长到已经不爱计较那些爱恨痴缠,再深的执念也被一轮一轮的沧海桑田给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