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立时就坐了起来。
“如寄!你听到声音了么?”
“不是童瑞那边。”本来好像已睡熟的宁如寄立刻接口,声音低沉清越,没有一丝丝睡意。她虽然这么说着,但却也在黑暗中迅速摸到了身旁的剑,握在手中。
他们房间的右边就是童瑞的房间,卫甄耳朵不算灵敏,但宁如寄却听得真切,那声音是左边房间里发出的。那一声闷响又低又沉,听起来像是很重的东西,还没等她去思索会是什么,紧接着,隔壁的房间里便又响起了一阵尖利的哭叫声。
“啊——救命,救命啊——”
是女子的哭喊声,听起来极其凄惨,夹杂着男人厉声呵骂的声音,响彻了客栈寂静的夜。
卫甄侧耳听了片刻,实在听不下去,忙唤道:“如寄……”
“你莫不是又想管闲事?”宁如寄仍躺在那里,不为所动。
“你听那女子哭的……”
“天下不平事多了,我一双手可管不过来。”宁如寄淡淡回应道。
卫甄还想说什么,但想想宁如寄的话也很有道理,他们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的确不该管的太多,于是也只好闭了嘴。
但他不知道,黑暗中,宁如寄已经睁开了亮晶晶的眸子,她把那长剑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女子嘶叫的声音越发厉害了,声声呼救好似最后的垂死挣扎,叫人听在耳里,就好似有刀子在心里来回磨划一般。那男人喝骂的声音也愈发大了,夹杂着“噼啪”的打击声,仔细听去,似乎是两个男人,一个在骂着,一个人在动手。
更深夜静,小镇的客栈里,两个男人在欺负一个弱女子,这绝对不是什么一般的家务事。卫甄听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唤了宁如寄一声。
这次宁如寄没答话,过了片刻,她忽然掀开被子,披衣起身,点亮了灯。
“如寄你……”
宁如寄也没看他,只叹了一声:“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活该我是个该替你料理麻烦的命。”
说罢,她快步走去打开了大门,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老板!老板!老板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