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他凶,怎么能打跑他。”童瑞嘿嘿一笑。
女掌柜满脸感激,不断地说着“多亏童小官”,童瑞连忙摆摆手:“可别这么叫我,掌柜的你叫我名字‘童瑞’就行!”
“叫名字可太无礼了,不知道小官人今年贵庚?我该是比小官人小上几岁的,要不,就叫你童大哥,怎么样?”
童瑞已然被她“小官人”“小官人”的叫红了脸,连忙报上了年岁:“我,我今年二十有二!”
女掌柜垂首一笑:“我比童大哥小上一岁。”
“哎!”童瑞憨憨一笑,想了想,又问道:“掌柜的不是本地人吧?”
倘若是本地人,不该不认得他,当年他可是镇上出了名的灾星,街坊邻里但凡听到他的名字便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会与他称兄道弟?
“我确实不是……”女掌柜叹了口气,顺手倒了壶茶,“咱们坐下慢慢说罢。”
原来女掌柜姓韦,闺名叫秀娘,是三十里外林望村人,家中父母早逝,唯与哥哥韦大力相依为命,有一年家里收成不好,哥哥韦大力就到石头镇上找些活干,想赚些银子贴补家用,但一去就再没有了消息。
韦秀娘四处寻找无果,便在石头镇落了脚,一面养活自己,一面继续打听哥哥的下落,这些年来她开着这个客栈,往来的客人们全都听过她的故事,也都曾答应帮她留意,然而几年过去了,哥哥韦大力却依然没有消息。
“一个人在外,真是不容易……”童瑞听罢,轻轻一叹。
韦秀娘苦笑道:“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如今我老家里的宅子田地都已变卖了,这客栈就是我的家。”
童瑞道:“不论大小好坏,有家就好。”
韦秀娘看向他:“听起来,童大哥倒像是也有什么故事?”
童瑞忙摆手:“没有,我哪有什么故事。”
其他人见他们俩聊的颇为投缘,便一直都没出声,直到说起这客栈,宁如寄才忽然抬头打量了一圈:
“掌柜的盘下这客栈,也要不少银子吧?”
“叫我秀娘就行了。”韦秀娘道,“这客栈啊,其实不是我盘的,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当初我寻到镇上来,倒是问出了我哥哥的下落,原来他经人介绍,到了镇上袁大善人的家里去帮忙,我就去袁大善人家里找,但袁大善人说,我哥哥只是到他这里看了看就走了,并没有留下来——哦,你们可能不知道,袁大善人是我们镇上心肠最好的人,他家财万贯,却总爱帮扶那些穷苦人家……”
宁如寄和卫甄对望了一眼。
倒是巧了,袁大善人的名头,其实他们在来之前就听说过。据刘知县说,这位袁大善人不仅富有心善,而且见多识广,那凤尾针就是请教了他,才知晓用途的。
“我当时孤苦伶仃,又花光了盘缠,袁大善人看我可怜,就先把我安顿在他家里。后来这家客栈正好要盘出去,袁大善人就盘了下来,叫我帮他经营着,这些年客栈干的不错,他干脆就盘给了我,也是按当初的价钱,没多收我一文钱……”
韦秀娘说着,眼里的感激溢于言表,众人听了都不禁赞了一声,就连任秋儿都道:“这袁大善人真是个大好人,老天爷眷顾好人,他们都会有福报的!”
说着还看了卫甄一眼。卫甄并没有觉察,倒是被宁如寄发现了,宁如寄便看似无意地接了一句:“是啊,好人活千年,祸害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