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寄,你——”
没等卫甄喊完,宁如寄已出来了,手里抱着那一摞没被烧到的残余画页。
“你们方才正在看这些画?怎么会烧着的?”童瑞急忙问。他本正想来找他们,谁知还未来及敲门,里面竟然就着火了。
宁如寄拧着眉头,却反问道:“刚才大堂里怎么回事?”
童瑞回头努努嘴:“不就是那任姑娘……”
宁如寄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任秋儿红着脸站在不远处,而在她身旁淡定坐着的人,却是那位被火烧的满脸伤疤的袁大善人。
听了童瑞接下来的话,两人才得知方才那声尖叫的原委,原来吃过饭后,任秋儿正背对着大门擦桌子,袁大善人进来了,任秋儿没注意,不经意碰了他一下子,回身去要道歉,却正撞上袁大善人那骇人的脸,这才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看来,任姑娘是真的害怕袁大善人这张脸。”宁如寄看向不远处的任秋儿,幽幽道。
童瑞却对任秋儿不关心,只看着宁如寄手里的画页:“这些画可有烧坏?”
“别的倒没烧坏。”宁如寄和卫甄对望一眼,沉了脸,“只有你师傅那件案子的画页,正好被烧完了。”
童瑞霎时僵在那里,卫甄忙讲起了刚才的经过,童瑞一愣:“那咱们还不赶紧去追!”
宁如寄冷冷道:“那人既有这般指力,又在窗外偷听许久,此刻再追,怎么能追的上。”
童瑞不由跺脚:“这可真是,防不胜防!”
卫甄也气闷:“我本以为,你师傅的案子不过是普通的栽赃嫁祸,如今看来,这背后的人显然是藏着一个大秘密,都过去了五年,知道我们要翻案,还是立刻就出手了。”
童瑞恨声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蒋奇把咱们出卖了?!”
“有这个可能。”宁如寄接口,“但也可能从云阳县就盯上了咱们。”
宁如寄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朝任秋儿瞟了一眼。童瑞和卫甄立刻会意,童瑞不由咬牙:“难道是她?可晌午我们去齐英家的时候,她就呆在客栈里啊,而且刚才着火的时候,她也正在大堂。”
卫甄忙道:“那人要是真想阻止我们翻案,肯定不会只派她一个人来,方才你没瞧见,那暗器从窗外飞进来,连个影子都没看清,烛台就倒了!”
幕后真凶有功夫,拥有凤尾针这样的暗器,还暗中窥伺,心思缜密——常二的案子,必定还牵扯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沉默了许久,童瑞再次开口:“可是这个人,他为什么一定要嫁祸给我师傅?是我师傅和他有仇,还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我师傅发觉了?”
宁如寄垂眸想了一下:“都有可能,这也正是我们回来调查的原因。”
“可惜那画页却被他用计给烧了!”童瑞望着仍旧冒着浓烟的屋子,气的咬牙。
“他手段确实不错,在外面窥伺许久,只等到我们找到那张画页再出手。”宁如寄口气平平淡淡,一点也听不出着急,一面说,一面向卫甄瞧过去。
卫甄没有冲进去救火,和身边两个灰不溜秋的人相比,此刻颇有长身玉立的样子,宁如寄瞧着他,只觉得他越看越是顺眼,越看越是好看。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我们这儿有一个人……他过目不忘。”
三人说完话,拿着那画页到大堂当中去找了个桌子坐下。不久韦秀娘收拾妥当赶过来:
“这怎么说的,怎么好好的竟着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