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随口敷衍,而是觉得确实可行才这么说的,当然,也存有一点点的调侃之意。
阮流萤“嗯”一声,坐在她旁边不肯走,一手撑着下巴歪头盯着她,长长的发丝垂下来,遮住她的部分脸颊,显得脸蛋更小和精致。
想着今天要拍戏,所以阮流萤早上没有化妆,睫毛也没有夹,看着倒是长长的斜下去。垂眸时,像一把羽扇;睁大眼睛时,眼睛显得更深邃。
从谈衫的角度看过去,对方的睫毛密集又根根清晰,谈衫看一眼就收回目光。化妆师羡慕地看了一眼,心想着阮流萤是不是嫁接过睫毛。
随后看向谈衫,心里不由哀嚎:这两人是睫毛成精了吧?睫毛怎么那么长?到底是不是特意去嫁接过的啊?
为了方便化妆师在心口的位置化妆,谈衫把内衣给换下来,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扣子也是从第四颗开始扣上。
白白嫩嫩的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再往下就是和谐禁区。可惜扣子给扣住,想看也看不了。
化妆师顺手不经意地摸了一把,然后笑眯眯地说:“你皮肤真好,我都快不舍得往你身上化胎记了。 ”
这次导演要求的“胎记”也跟化妆师详细说过,就是一片看不出毛孔的肌肤,像是烫伤之后新长好的样子,胎记看着勉强像是一条鱼的形状,颜色是殷红色。
本来是想要淡红色,好让观众们能更容易接受,但为了更有代入感,就还是选择了殷红色。
谈衫盯着镜子里逼真的“胎记”,抬手想要摸摸看,被化妆师给挡住,对方笑道:“小心摸一手的颜料。”
谈衫就收回手,阮流萤在旁边赞叹道:“真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化妆的,很厉害。”
谈衫瞄她一眼,唇角微翘。
早上的第一场戏是两人对手戏:游萤发现流火胸口的胎记。米微斜站在道具组搭建好的场景里,让两人先练习一下走位。
这时两人都已经化好妆容和换上戏服:谈衫头上戴着浴帽,身上只裹着浴巾,一截白皙小腿露在外面,脚上还趿拉着一双拖鞋;阮流萤则是穿着宽大的衬衫,上面两颗扣子都没有扣好,下-身穿着一条到腿根的短裤,脚上同样穿着一双拖鞋。
米微斜:“……等会儿就这样,流萤直接拉开卫生间的门进去,你就直接站在这儿。”她指了指镜子面前的一个位置,还用脚在那里比划了一下。
谈衫则是靠着洗手台,懒洋洋地歪头去看阮流萤,对方扫她一眼,跟她的目光只短暂接触一两秒后,她又转向米微斜:“我先来一遍吧。”
阮流萤走到门外,先把卫生间的推拉门给关上,然后再猛地拉开卫生间的门走进来,她对上谈衫后,先是一“愣”,再走到谈衫旁边站定。
“米导?”阮流萤喊了一声,意思是:这样有没有问题?
米微斜摸了摸下巴,盯着阮流萤看了一会儿,又去看谈衫,最后对着阮流萤说:“你可以想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的谈衫。”
阮流萤:……为什么要这么想?
阮流萤:这样多不好啊。
米微斜拍拍阮流萤的肩膀,也不给解惑,只抬抬下巴,示意阮流萤出去再来一次。
阮流萤站在原地还有点懵,米微斜鼓励她:“快去。”
等阮流萤站在卫生间外面、拉上门后,她又高声提醒:“记住,是‘□□’的谈衫。”
阮流萤本来是不想这样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