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打开了奥维德带上来的白切猪手吃得还剩两块的时候被奥维德发现了。两人争执起来,江彻呆看着他们争吵,自己也突然感觉到饿了。
“我去拿点儿东西吃。”他问皮耶尔,“想吃什么?”
“饼干吧。”皮耶尔说,“夹心苏打饼。”
后舱里储存着许多食物和饮用水,江彻走进去的时候脚下忽然当的一声脆响,把他吓了一跳。
一枚系着古铜色链子的橙色徽章落在他脚下,徽章上还有燎烧的斑纹。
江彻捡起徽章,抬头看到林尼正躺在后舱的箱子上,双手盖着眼睛。
“林尼……”他想把徽章还给林尼,但被林尼粗暴的一声“滚”给呵斥跑了。
江彻把徽章放在纸箱上,并不打算理会这位脾气暴躁的青年。只是在走过林尼身边的时候,他看到了林尼掌心上的伤痕。那是烟头直接按在皮肤上留下的圆形痕迹。
江彻找到了饼干。这是马赛上卖得很好的一种夹心苏打饼,夹心是一种绿色的糖酱。他对颜色古怪的食物兴致不大,于是继续弯腰寻找自己可以吃的东西。等他拿着几包肉脯站起来,林尼已经走了。但徽章他没有带走,似乎是并不是知道它就在自己身边,因而没有发现。
橙色的徽章挂在纸箱边上,江彻想了一会儿,把它揣进了自己兜里。
睡觉的时候,江彻和奥维德产生了分歧。
“舰艇上房间很多,睡袋也很多。”江彻把奥维德拦在自己的门外,“你自己睡。”
奥维德又惊讶又沮丧:“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睡的。”
江彻想了想:“那就从今天开始,分开睡吧。”
唐墨吃着一包水果软糖,笑嘻嘻地经过奥维德身后,冲江彻挤挤眼。
奥维德卡住江彻的门:“江,我已经习惯跟你一起睡了,一个人我睡不好。”
“别担心。”江彻温和地说,“你先试试,如果实在睡不好,就过来吧。”
奥维德半信半疑,转身走了。江彻立刻将门反锁,杜绝了被食物小偷入室的可能。
他懒得去思索奥维德是什么意思,反正他自己没有任何意思。
奥维德在江彻门外哀嚎了一会儿,被林尼赶跑了。江彻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子,忽然听到了从门外传来的一串奔跑声。
那不是奥维德,奥维德走路和跑步的声音都非常轻。江彻一下子坐了起来:也不会是皮耶尔,皮耶尔今天要在驾驶室和唐墨一起值班。
他打开门,看到林尼的身影消失在后舱的入口。
江彻走进后舱的时候,看到林尼正把纸箱弄得乱七八糟,趴在地上找东西。
“是找这个吗?”江彻问他。
他手指一松,一根链子从掌心垂落,橙色徽章坠在链子上,晃个不停。
林尼立刻起身从他手里把徽章抢了过来。
“不要乱丢呀。”江彻挠挠头,坐在纸箱上打了个呵欠。
林尼把链子戴在了脖子上。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似乎也没了睡意,干脆也和江彻一样在后舱随便找了个纸箱坐着。
江彻很耐心地等着,直到林尼终于开口。
“今天皮耶尔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江彻点点头:“听到了。你的徽章遭受过极高温?”
林尼看着江彻,似乎在审度是否应该和他说出心里话。
“这不是我的徽章。”良久,林尼终于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