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京城武备库中尚有存留。我已命武备库查了仓储,未见被盗迹象,应是个人旧藏。”
“是我大凉的将士?”李重耳不置信地盯着他,声音有些黯哑:“大凉的将士行刺我???”
“……应当是。这种兵器在大凉流行已近百年,百姓中也有不少擅用,山贼,庄丁,但凡习武之人,多少也都习过手戟,但是形制与军中有差异,一验便知。殿下也说了,那刺客手法异常精湛,竟能使到收发自如,更不像是寻常百姓……”霍子衿的语声中,不自禁地带了点抱怨和委屈:
“以后殿下不要再孤身出行!属下都说过多少次了,明知城外不安定,还大半夜地跑去山林里乱逛,这次的情形听起来,比上次还要更凶险,殿下武力再强,终归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有个闪失……”
“你只负责查明凶犯就好。”李重耳恶声截住:“上次遇袭,距今已有数月,仍然没个头绪,这次连兵器都缴获了,还是擒不到凶犯……中尉都是干什么吃的,卫缨将军何在,叫他来向我请罪!”
“殿下,这事不能怪卫将军。你先后两次遇刺,都是因为不遵仪制,孤身出门闲逛,所以遇刺之后不敢报奏圣上,只命京城禁军暗中寻查,这却到哪里查去?依属下看来,两次遇刺似有关联,或许是专冲殿下而来,殿下以后须严加防备,决不可再恣意妄为!”
这番话说得,虽然语气严厉,但李重耳自知理亏,一时竟无话反驳,只悻悻低头把玩手中瓷瓶,半晌方道:“为何要行刺我?我自问行事光明正大,一向忠心为国,有什么得罪人之处,要置我于死地?”
“恕属下直言,殿下生为皇子,这身份本身就是众矢之的,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依属下看来……属下看来……”
“看来什么看来,你倒是说啊!”
霍子衿闷闷地抿紧了嘴巴。“没有真凭实据,属下不敢胡言乱语。”
暖炉热燃的室中,忽然有些寒凉,似是有冷风自室外袭来,穿透窗缝门缝,直刺血肉骨髓。李重耳执起火箸,拨了拨炉中火炭,沉吟片刻,决然挥手道:“先不管了,且令卫将军仔细查去。走,我们去比武。”
“还比武?”霍子衿愕然张大了嘴巴:“殿下昨夜查阅军情通报与这东境舆图,根本都没睡觉吧,快快去卧房歇息才是!”
李重耳已然起身,将手中瓷瓶小心封紧,咧嘴笑道:“为何不比?说好了不见不散。”
“今日却不妨取消吧!待我去九婴林中与那七宝说明,殿下三日后就要出征,军务繁忙,已然分-身不暇,凯旋后再比不迟。”
提到出征二字,李重耳顿时一脸欢欣,伸手向那案上铺陈的舆图一指,傲然扬了扬下颌:“那更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