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吞不知为何又想到那一身衣裳如雪的人——涟铮,他水粉色如樱花瓣的唇瓣轻轻张合,无声念出这两个字。
忍冬神君藏在禁地的人是涟铮吗,如果是,是为什么呢,如果不是,涟铮又是何人呢?
云吞想的脑袋发疼,既想不通禁地和涟铮的关系,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此事这般上心,迫切的想知道禁地有什么,又或者是,这个涟铮到底是个什么,为何能让他如同受了诱惑,念念不忘了呢。
诱惑?
提起这两个字,云吞忽的想起来,当初这两个字第一次用在他身上时,是一只黄鼠狼精用一根药材差点将年幼的他骗走的那次,他受嘴馋的诱惑,扭摆着小壳就跟去了。
云吞化成小蜗牛趴在寝房中的四方桌上,心想,这么大以来他似乎唯一经不起诱惑的就是这四界之中罕有稀贵的药材来着吧。
这么一想,云吞有点想笑,莫非,这位涟铮公子是药材成精来着。
温缘托着腮帮子坐在桌边,紫葡萄似的眼睛瞅着桌上陷入神思中的蜗牛,这么个花瓣大小的小蜗牛怎么心思这般沉重呢。
云吞神游海外囫囵想了一阵,没想明白什么,回过神来就见温缘和花灏羽正说着什么,他一抖触角,卟棱卟棱晃着小壳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印爬过去,说,“我~决~定~参~加~七~生~试~了~”
温缘惊讶,眼中一喜,兴奋的说,“吞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让坏人得逞的!花公纸也答应参加了,到时候一定要替潘学长出气的。”
他提起潘高才,云吞这才明白小狐狸口中的坐视不管坏人是个什么意思,心里默默有点对不起他信誓旦旦要帮忙的潘高才,更对不起因为他要帮忙所以不得不帮他的忙的花灏羽。
云吞一扬触角打算和花灏羽说道说道,笼络下感情,培养下妖际往来什么的。
刚扭过小短脖子,就见屋内黄昏日落映在雕花门窗上,地上树影婆娑在微风中摇晃,屋中安静而站的翩翩公子哥正低头瞧着什么,一派澄清静好之样。
云吞爬到桌缘边上顺着花灏羽的方向看去,就看见温缘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他脱了鞋,脚上留着一双白皙的布袜,露出半截白嫩的脚腕子,膝盖跪在床上,撅起来屁股,认真的在床铺之间寻找,嘴里还嘟囔着。
而那位翩翩的雪苍山来的花公子正目光炯炯的瞅着温缘,云吞随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一只圆润挺翘的小屁股诱人的撅着。
云吞,“……”
他嫌弃的收回触角,真是太猥琐了。
*
因为七生试的缘故,学堂中暂时缓了课业,夜里的梦和一上午的奔波让云吞有些累了,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便钻进壳里粘在自己床铺的里侧墙壁上睡着了。
他觉得自己疲惫的厉害,一方面是昨夜梦中受了些惊吓,再加上一上午为那人疗伤耗尽了自己的修为,让云吞的体力恢复得变慢了。
他明明很困,两根触角直都直不起来,但偏偏神思深处还强行维持着一抹清醒不肯彻底昏睡过去。
寝房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是温缘在和寝院的其他同窗聊天,说的大概是关于这次七生试的内容。
云吞将自己舒服的缩在壳里,闭着眼想,如果这次忍冬神君会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