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久的花灏羽底底嗯了声,云吞觉得他沉默的有些异常,但现在不是详问的时刻,只好借着火折子熄灭之前抓住离他最近的徐尧和潘高才,调动修为,捏出飞离的法术来。
云吞觉得自己大概犯了水灾,平日里壳中漏雨就罢了,隔三差五的就给他来的大水淹蜗,,虽然他唤做云吞,但不代表他就喜欢在汤汤水水里待着。
更幽怨的是,吃的云吞好歹还有青葱碎末的骨头汤,而他却只有潮湿腥涩的暗河水。
地下暗河连通着大海,水流湍急而凶猛,激烈的冲刷着溶洞,争先恐后的朝里面灌了进来,云吞只觉得湿重的袍子裹在身上无比的难受,**的人带着沙沙石石更加的沉重。
他捏诀一手各抓一个人,慢腾腾出离水面,借着稀薄修为朝他们坠落的裂口往上飘。
云吞飘的颇为艰难,一时之间后悔不该弃武从文,学了医,小胳膊小腿的连两个凡人都拎不动。
海水汩汩侵占溶洞,头顶也开始往下噼里啪啦淋下水,海水里面中掺着砂砾石子沾了云吞满脸,湿漉漉的黑发粘在脸庞,他腾不出手去抚掉,只好毫无作用的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
“你放下我吧。”见他往上飘的颇为艰难,被拽着的潘高才忽然说道。
云吞微微喘口气,看着头顶隐约落下黯淡的光,艰难的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被抓着的徐尧默默看了眼潘高才,嘴唇动了动,眼中泛过一抹情绪。
云吞继续道,“你~们~俩~我~都~想~扔~了~”
潘高才,“……”
这当真是蜗牛不能承受之重。
呸~~~~一张嘴就是满嘴的沙子。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稀稀落落的光线终于照在脸上,云吞心中一喜,正向叫花灏羽,低头看去,他本是飘的够慢,法术比他强些的花灏羽却更是落在了后面,眼看着歪歪斜斜就要被涌上来的还是淹没。
他朝下面大喊了一声,一波海浪将花灏羽温缘和花连拍进了海水中,好大一会儿,花灏羽才湿漉漉的抱着变成小狐狸的温缘和花连又艰难的冒出海面。
云吞看出什么来,在头顶彻底能清晰的望见湖潭崩裂的大口子时,低头喊道,“以后你要是再死,就是对不起你爹你娘和我,你爹娘兴许会原谅你这个不肖子,我可不会,你为谁去死,我就去杀了谁!”
否则完全不解气,他都快湿透了!
就是这么蛮横不讲理。
说罢,云吞调转内息,撑足了一口气,将徐尧和潘高才朝着裂口丢了出去。
手中轻了片刻,云吞终于体会到他爹爹纠结他过于脾气好的心情,小小的嫌弃了一下自己,又蜗不停蹄的转身朝溶洞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