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爹娘一辈子的心血!你不在乎了?”徐尧说。
潘高才心中苦笑,你还是知道这间铺子对我有多重要, “从前在乎不还是被你骗走了, 现在我看开了, 铺子是身外之物,你要就给你好了。”他笑起来,“爹娘那里我自有方法弥补,就不需要徐公子多操心了。”
他说罢转身便走,徐尧嗤笑, “你以为你攀上花灏羽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了吗,他不过是只妖精, 凡间多的是收妖捉精的道士和尚。”
潘高才的心已经不再疼了, 他被气的发笑,“即便灏羽是妖,也不会欺骗我的感情, 不像你, 一心一意求得是金钱粪土。”
“我现在才发现潘公子如此的淡泊名利,不慕钱财, 可是我到想看看, 没有钱, 没有你家的医馆, 你怎么活下去!”徐尧讥嘲道。
潘高才漠然看着他, 这便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少年, 如今却每一句话都让他感到恶心, 他讽刺的勾起唇, “徐尧,有再多的钱人死了有什么用,和金钱相比,似乎长生不老才更让人向往。”
他说完,好像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抿紧了嘴唇,不悦的看着徐尧,“徐公子,我家的医馆你尽管拿去,只是我希望以后徐公子不要再同我搭话了,告辞。”说罢,潘高才扭头朝冬雪堂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将徐尧丢在身后,他在转身的刹那,心底像裂开了缝,呼呼的刮着刺骨的寒风,将过去的荒唐尽数吹散。
潘高才一口气跑到冬雪堂的寝院前,扶着朱红的院门大口喘气,然后,笑着擦掉了眼泪。
学堂里的课常常一上就是一天,吃过午膳,云吞和温缘趴在学堂的桌子上小憩,看着云吞缩在小壳里舒舒服服的睡,温缘羡慕的将狐狸眼凑过去朝壳上的缝里看。
云吞正卧在壳里借着壳上的裂缝照进来的日光看书,不没看一会儿,缝就被堵上了,一股股热气直往里面喷。
云吞无奈的叼着缩小的书本钻了出去,一扬触角,慢吞吞道,“温~缘~呐~,挡~住~光~了~”
小灰狐狸连忙移开自己湿漉漉的鼻头,屁股一撅,坐在桌上,把脑袋放在前肢上,傻笑起来,“你没睡啊,在看什么?”他伸长脖子,眯着狐狸狭长的眼,十分好奇。
云吞化出原型,将书摊开,旧旧的纸张有些泛黄,书页上小楷工整的写着名字——《妙悟仙凡志》,这本书共有七册,记录了三万年间仙凡两界发生的种种大事,以及上万中花草药木,兵器世家。
他爹爹也喜欢看这本书,是因为他爹誓要吃遍上面记载的所有的花,自从生了他之后,又誓要让儿子吃遍上面所有的药材,对此云吞觉得他爹的志向‘非常伟大’,名副其实的吃货蜗。
云吞手里的这一本是第六册,记载的大多是花花草草和这几千年中发生的大事,他在书中甚至还窥见他父亲妖神与四界神子共同抵抗恶兽奎壁之事,然而这些事他早已听许多人讲过,并非是他所要寻的。
“吞吞,你要寻什么?”温缘见他无精打采。
云吞叹口气,“只~是~想~看~一~些~关~于~神~农~氏~的~传~说~”
他暗暗戳着书册,想到那一夜所见到的景象,不由得疑惑忍冬神君所说的‘被遗忘的过去’究竟是什么,而从那岛西之侧冲上云端坠入大海的又是什么,他不敢明着去打听有关陆英的事,但陆英与神农为好友,曾与其千寻万山,尝遍百草,若有记载神农的事,总该会有关于陆英的。
他无意识抚上唇瓣,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感觉。
“如果能进溯挽轩的顶层的话,就好了,听说那里有许多绝迹的经书,也许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