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我跟着三角头往前走了两步,却没想到,见到了比墓地更可怕的景象。
看上去就是刻意被开辟出的空地上,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那几根尖锐的刑柱,毛骨悚然地立在那里。上面不均匀的黑色,一看就是已经干了的血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还有地上,也全是血迹。
这个场景……我竟然很熟悉。
在监狱下的那个刑房之中,那张看着像三角头的照片,就是以这个为背景的。那些残酷的刑罚,曾经就发生在这里。
砍头,还有穿刺刑。
“他们会带上三角形的巨大帽子,将他们的脸遮挡起来。”
“这样,就可以让他们与世界隔绝,成为没有人情的怪物。”
我心里忽然一凉,转头看着三角头。他站在我的身边,好像也对面前这个场景,有所感应。
没有人情的怪物啊……
按理说,我不应该从一开始就应该接受关于三角头的这个设定了吗?
那我还在纠结什么呢?
发呆的时候三角头穿过了空地,继续往前走。
也就是说,在深处还有些什么。
比如像现在我看到的……一幢小房子。
我没想到教会后竟然还有这些东西,一直以为除了墓地,就是成片的森林。在浓重的白色雾气里,除了我自己急促的脚步,寂静得连三角头手中的刀拖动的声音都像是在梦里。
三角头要带我来的就是这里?或者说,他自己想要来的就是这里。
他打开了门,可是只站在门侧,没有进去,好像是在等我。
“那我进去了?”我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可是室内太暗,看不出有没有人,“有人在吗?我是泽维尔,我进来咯。”
听里面没有动静,我慢慢地进去。
因为有窗户,所以还是可以勉强看得清楚里面的情形。在看清楚的一瞬,我往里踏的步伐也停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
可是,从逻辑上,又并没有办法找出来有什么不对。
因为这间屋子的摆设和位置,完完全全和三角头在医院里的房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