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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这样的,之前和你提过的,我的同窗,程朝文明日下学会来家里一趟, 我想好好招待他。”
“哦?就是那个父亲如今外放到湘省的同窗?”
“就是这个, 他母亲随同他父亲去了湘省,爷爷奶奶俱不在京城, 儿子明日想让他留宿在咱们府上, 可以吗?”
望着二儿子难得露出眼巴巴的表情,陈夫人乐了, 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他想了想,就说:“那我待会再来问一次, 若是待会再不同意, 那我明日里再来问一次。”
“你呀。”陈夫人觉得好笑:“可以,好好招待你那程朝文。只是别贪玩, 功课不能落下, 你大哥已在准备春闱, 你也要好好准备两年后的秋闱。”
他咧开嘴笑了笑:“知道了,母亲, 儿子一定会用功的。”
时间过得很快, 不多时二少爷就将他的好友带到家里来了。
宝珠用完晚饭,漱了口, 就同如书到小花园走走, 那里有座望春亭, 她们几个经常在那里消食以后再回院子。
如书手上拿了枝海棠花,正听着宝珠和如棋几个说说笑笑的,边走向亭子。
谁知道快到亭子时宝珠做了个让她们安静的手势,她们先停在一棵树后,如书这才发现,二少爷和程朝文也在望春亭里。
她仔细听了听,发现他们正在对对子。
一个说上联,一个对出下联,然后接着说上联。
如书听着他们说了好几轮,说得很快,只听出了一对。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如书来到这个世界几年,虽说有跟着宝珠一起听听课,可是在作诗和对对子上却怎么也开不了窍,只能欣赏一点通俗易懂的对。
但宝珠就不一样了,从小就饱读诗书,不像男子有科考压力,陈家又不压着她读《女戒》之类的,她看的最多的多是诗词和对子。
如书看看她,发现宝珠正侧耳听得很认真,眼中焕发出和平时不一样的神采。
她口中还念叨着“对得好,我怎么没想到。”
如琴和如棋都捂着嘴偷偷地笑。
自己小姐是个对子迷的事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她之前研究名家对子的时候可也没有这般痴迷呢。
突然,程朝文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声响,停下了应答。
二少爷走过来问道:“是谁?原来是辞——宝珠啊。”
这里不能让外男知道女子的小名,而大名是可以的。不过差点就说漏了,如书看到二少爷略微地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
“宝珠,你怎么也来了。”
“这话倒是我想要问哥哥呢,我惯常是来的,少见哥哥也在。”
他往亭子里走去,说道:“与朝文想出来走走,就过来了。”
宝珠并没有跟上,呆呆地看着程朝文。
如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因为这里有女子在,并没有朝这里直视,反倒将头偏向侧面了,似乎在等她们走。
但这个姿势更为突出了他的剑眉星目,放到现代,这妥妥的一个侧颜杀啊。
如说简直没脸看她小姐了,想也想得到,她的小脑袋里面估计就写满了真好看这几个字。
宝珠是个大颜控这件事如书几年前就很清楚了,只是没想到现在也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