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看,就知道这是要找武修篁算账的模样了。
阎烈这会儿也正是恼火,尽管他知道武修篁到底为什么要动手,并且从对方是一个父亲的视角来看,十分的理解对方,但是自家王受伤了,在阎烈看来,这是比一切都要重要并且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就算是洛子夜不能将武修篁给怎么样了,至少警告一下对方,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王的麻烦了,也是好的,能够省下许多麻烦。
阎烈立即开口道:“应当是回自己的营帐处理伤口了,毕竟他的对手是王,即便有人联手,他想毫发无伤就将王刺伤,这是不太可能的!”
他这话,就是故意地让洛子夜将武修篁也受伤了的事情,不在意化,甚至是缩小化,并且在字里行间,强调凤无俦已经受伤了,并且这都是武修篁和人联手之后,干出来的好事。
他想要强调的动机,洛子夜并没有理会太多。
但是他话的意思,洛子夜却是听得明白。武修篁也受伤了,其实那时候她是看见了的,不仅仅凤无俦身上有血迹,武修篁甚至是百里瑾宸,身上都是有血迹的,状况其实都并没有比凤无俦好太多。
只是,即便是这样,对于这两个人,在过年的时候,联手打她家臭臭,洛子夜都是不能接受,而且无法原谅的。
她点了点头,直接就往武修篁帐篷的方向,走了过去。
到了那门口,茗人脸色不是太好的在门口守着,边上是武修篁手下的暗卫,在保护他们陛下的安全。
茗人看洛子夜的眼神,并不友善。
之前因为洛子夜对凤无俦的过于在乎,以及对方对陛下的过于不在乎,已经伤害了陛下,让陛下十分难过。眼下陛下情绪非常不好,这是从水漪公主去世之后,茗人第一次在陛下的脸上,看见那么……
难过的表情。
的确,那表情就是难过。
陛下那时候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扭头就回帐篷了,并且很半天都没有心情处理伤口,是自己规劝了好半天,说公主只是气头上,等气消了也许就不会如此了,陛下情绪才稍微好一点,允许人为他包扎。
但是想着陛下那个样子,身为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茗人的确是难以给洛子夜什么好脸色。
洛子夜也不在乎他什么表情,只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心里维护的人是武修篁,而自己要维护的人,是他们家臭臭,两个人目前处在对立面,所以茗人用这种态度对她,她可以理解,并且也并不打算回对方什么好脸色。
她语气不太好地询问:“武修篁呢?”
“公主,恕属下直言,陛下是您的父亲!您一再直呼其名,对陛下其实非常不尊重,就算是陛下当初对您不是很好,但是常言道不知者无罪,陛下并非是故意如此,您何必一直耿耿于怀,难道陛下这几日道歉的诚意,您都没看见吗?”茗人的语气不是很好,很快地问出来了这么一句。
陛下是帝王,是皇帝,这样的人一直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为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却是一再退让,将自己放在一个极其低微的位置,她想要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各种的讨好。
可是呢,根本就没有得到洛子夜的哪怕一个好脸色。
这也就算了,洛子夜今天说的话,也的确是太过分了,在他看来,洛子夜的行为已经过头,是有些不孝的了。
洛子夜瞟了他一眼,嘴角扯了扯:“如果不是知道他当初不是故意的,你以为他还会有对我道歉的机会?”
她这话一出,竟是将茗人给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