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抬手去摸喉咙, 谁知右手刚一动, 背部便猛地一疼,当即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顿时不敢乱动了。
得,之前的伤还没好透,现在又受伤了,肖万之越发无奈起来,只觉得他被莫名扔进这本书里, 其实就是让他来受罪的。只是,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吱呀——
一声轻响, 屋内多了个脚步声,肖万之收回思绪, 转头望去,就见是一青衣小厮端着个瓷碗走过来,正是竹青。
抬眼见到床上睁着眼的人,竹青脚步一顿,对着他微弯了下腰, 接着走到一旁将瓷碗放到屋内那张红木桌上,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 又试了下温度,这才端着茶杯走过来。
肖万之从头到尾看着, 见他这番贴心的举动, 不由冲他感激一笑。竹青虽然沉默寡言了点, 做起事来却向来井井有条,更是常从细节处体现出贴心。被他照顾了那么久,就算知道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肖万之依旧对他颇有好感。
“先生,喝水吗?”少年人低哑的声音毫无波动,微垂着眼,低声询问。
肖万之点了点头,随后脑袋被小心地托了起来,一只茶杯递到嘴边。
就着竹青的手喝了几杯水,肖万之这才感觉好过了些,脑袋在枕头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清了下嗓子,哑声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五天又四个时辰。”竹青将茶杯放回去,又将那个瓷碗端了来,“先生该喝药了。”
还没来得及惊讶自己昏迷了那么久,肖万之抬眼就见到了那碗黑漆漆的药,脸色顿时变了。
苦涩的药味不受控制地从鼻端飘入,胃部顿时一阵翻涌,肖万之忙闭上眼偏头,“一定要喝?”
“是。王爷吩咐过,一日两次。”
肖万之眉心一点点皱起,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天知道,他其他都能忍,只有喝药这事忍受不了。
也不是说他怕苦,只是他向来受不了那股药味,要是以前吃的胶囊或者药丸还好,可一旦那药变成了液体,不管是甜是苦,只要带上药味,他喝十次有九次会吐出来,更不用说这还是中药……
“先放着吧,刚喝水喝多了,有点喝不下。”
以竹青的性格来说,要让他违背主子交代的事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肖万之也知道为了身上的伤,喝药是必须的。只是……到底是从小到大留下了太多阴影,现在能逃一时是一时……
竹青闻言也没强迫他,只将药碗重新放回去,低头垂手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屋内又安静下来,肖万之刚醒,一时也睡不着,百无聊赖下,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昏迷前齐朔的那个眼神,随口问了句:“王爷呢?可还好?”
“王爷无事。”
“哦,那就好。”肖万之点了点头,随后再次安静下来。
正准备再找个话题,房门却再次被人推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肖先生就这么关心本王?”
刚谈到的当事人这就出现了,肖万之不知怎么诡异地感觉到一丝尴尬,转瞬便被他压了下去,撑着床就要起来行礼,紧接着却被人按住了。
才进来的人转眼间就到了床边,两只手还压着他的肩膀,肖万之懵了一下,下意识地唤了声:“王爷。”
齐朔淡淡应了声,放在他肩上的手却是完全没有松开的打算,只道:“肖先生还没回答本王问题呢?”
“什么?”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和平日里完全不同,肖万之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不一样,只是直觉地觉得这人似乎更危险了些,又好像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