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发芽长大。
恰逢这时,浇水的人出现了。
“父皇?”屋内气氛凝滞,一声轻响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只见床榻上一直没动静的青年茫然地睁开了双眼,对着床边那明黄色的身影不确定地唤了声。
齐晟帝仍处于震怒中,回头望去的目光也不带多少温度,却在见到他此时的状态后,不自觉缓和了脸色。
这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一向意气风发的人如今虚弱地躺着,脸色惨白、唇色泛紫,瞳孔仍有些涣散,似乎随时都会重新陷入昏迷。原本在见到他之后惊喜的目光此时渐渐黯淡下来,想来是方才吓着他了。
这么想着,齐晟帝脸色又缓和了几分,关切道:“朔儿,感觉如何?”
“儿臣没事。”床上的青年摇了摇头,对着齐晟帝安抚一笑,虽然没有其他表现,眼神却是微微发亮,俨然就是一副得到亲人关心后暗自欣喜的模样。
到底是自己儿子,齐晟帝瞧着难免有些心疼,难得的父爱开始泛滥,一时忘了还在处理的事,对着他嘘寒问暖起来。
两人父慈子孝一番,齐朔似乎这才注意到屋内的景象,不经意地将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落到依旧趴伏着的青衣男子身上,轻咳一声,故作不解地疑惑道:“父皇,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齐晟帝刚压下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想到眼前便是另一个当事人,当即问道:“朔儿,父皇听说你半月前遭到过刺杀,还和太子有关,是吗?”
“这……父皇是如何得知的?”齐朔目露犹豫,却也证实了他这句话。
话音未落,齐晟帝脸色便一沉再沉,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沉声说道:“将那日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说给朕听。”
齐朔看了他一眼,捂唇咳了两声,将那日的事情一一道来。
稍带了些沙哑的磁性声音在房内缓缓响起,正趴在地上装死的肖万之不由自主抬头,看着床上那人颇有几分林妹妹姿态地一句三咳、断断续续地说完整件事,只觉得——趴得好累,听他说完更累。
再瞄一眼皱着眉听得聚精会神的齐晟帝,肖万之索性稍微换了下姿势,让自己趴着好受些。反正他的戏份都已经演完了,接下来全看“齐妹妹”的表现。
“齐妹妹”果然不负肖万之所望,充分发挥中华博大的语言文化,分明只是实事求是地叙述,甚至还好意替太子开脱,可偏偏旁人听来就觉得不对劲。
正如现在,齐朔说完了整件事,趁皇帝沉思的时候不忘加上一句:“儿臣觉得,太子皇兄在此事上也定是被人利用了。皇兄难得来我府上拜访,就正好有他身边的人要刺杀我。真正的刺客怎么可能这般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