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阁送膳吗?”
清月却道:“可以。”
明朔便笑弯了眼:“谢谢师兄!”
青岩对蓬莱阁人的着实不感冒,即使他和暮朗没有过节,也没法做到像清月那样当真将蓬莱阁的人单纯当做是明朔的朋友。他见明朔颇为殷勤,忍不住提醒:“师妹,过几日就是无名岛大会,这段时日想要动我洱海心思的人太多了,你可别将别人想的太好。”
明朔却像没有听见,将自己案前的荔枝推给了同样落座的暮朗:“这个好吃,给你。”
青岩:“……”
清月神色不动,问道:“尚未来得及询问阁下名讳,敢问阁下是?”
暮朗剥开荔枝的手顿了一瞬,方道:“蓬莱阁,云暮朗。”
清月颔首:“这就是了,前两年婉婉托我寻暮姓青年,我寻遍祈洲不见,原是阁下改了姓氏。”
暮朗闻言剥开荔枝的手微微顿了顿,“嗯” 了一声道:“因为她跑了。”
明朔:“……算不上跑吧?”
暮朗低头看她,反问道:“那该怎么说?”
明朔听见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意识到虽然暮朗直到现在也没有生气的意向,但对于当初自己的偷偷溜走果然还是心怀怨恨的。但明朔又觉得,暮朗的逻辑也着实强盗了些,如果那天他没抓着自己语气不善,她也不会想着先走。
明朔便底气足了起来,认真道:“我和你道别了,算分别。”
暮朗便道:“好,那算分别。”
明朔松了口气,便听暮朗又问:“他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明朔听闻这句话一怔,尚未来得及回神,便见清月已然回答:“如果你问的是她入洱海,是否是寻的我,那便是。”
暮朗闻言微微笑了,他的手覆上腰侧长剑,拇指一顶便是一劫雪白利刃出鞘!
屋子内的洱海弟子表情在瞬间变了,所有人的精神皆紧绷了起来,甚至有人握上了自己作为武器用的洞箫。倒是直面这杀气的清月毫无所动,他甚至搁下了自己的扇子,转而问道:“阁下这是何意?”
暮朗言简意赅:“杀你。”
明朔:“……?”
他发现明朔虽然看起来像是玉做的,既珍贵又脆弱,但也好满足的很。只要给她点好吃的,她便什么抱怨也没有。既不会觉得暮朗无趣,也不会觉得暮朗过于冷漠。
她似乎对万事万物都抱有乐观的心态,这让暮朗觉得陌生,又觉得可爱。他记得春日的时候,燕子们也是这样唧唧喳喳的飞来飞去,似是每天都有喜事发生,可这世道哪有这么多好事。
暮朗看着明